这样一看,他也算是老资历,沈奚靖给蒋行水一个眼色,蒋行水便暗自点了头。
等沈奚靖上了车,蒋行水便跟在洛林西边上走,顺势塞了一个金豆子过去,洛管事笑意更深,低声与他说
这会儿屋里只有流云在,三彩还在厨房忙活,诗语不知去了哪里。
这几个宫人里,沈奚靖比较喜欢流云与三彩,这两个孩子长相虽然普通,但听话懂事手脚麻利,比有些娇气的诗语强多了。
想着这些,沈奚靖又把流云招到跟前:“流云,你们三个里你岁数最大,以后我与你蒋哥要是不在宫里,你且注意这点,听明白了?”
见沈奚靖给他这么大的任务,流云脸上登时红了,忙使劲点头,答:“奴才晓得,一定好好看着家。”
蒋行水满意点点头,让他忙去了。
将来不会出宫,您要是看我得用,便可一直用着我,我这人没什么复杂心思,您是个好主子,我也会是个好奴才。”
他话说的简单明了,沈奚靖一下子就听出他的意思来。
虽然几天想出下来,他十分欣赏蒋行水的个性作风,但也没想着能让这样好的大宫人为他效力,但蒋行水今日自己主动这样讲,沈奚靖心里也生出些高兴来,对于晚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也不再反复纠结。
下午时光过得很快,晚上的晚膳比以往都要丰盛些,想必御膳房也得了信,就连花卷都做的比以往漂亮。
但沈奚靖却没有多吃,紧张感又慢慢上来,他草草吃了平时一半的饭量,便回到屋里呆着。
不多时,步辇便来了,在永安宫中,只有皇帝与帝君可乘玉辇,贵侍可乘步辇,其余所有宫侍,只有侍寝之时,才能享受这待遇。
步辇由两名力气大些的宫人在前面拉,还有一位管事也随车来接人。
那管事长了一副福相,脸盘很圆,看起来总是带着笑,他先与蒋行水在殿外寒暄几句,才跟着他进殿来请沈奚靖。
沈奚靖与他说了两句话,知道他叫洛林西,
他看起来与边楼南年纪相仿,且名字也含方位,沈奚靖猜他与边楼南、张泽北都是一起改的名字。
蒋行水什么都没说,只让三彩把饭留下热着,好等沈奚靖回来饿了吃。
夜色渐渐沉了下来,还未到掌灯十分,便有安延殿的宫人过来通报,说步辇稍后就到,让淑人早些准备。
沈奚靖又出了内室,来正堂里等。
他有些心不在焉,反复摆弄手里的书,蒋行水见他还是有些紧张,便说:“主子不用担心,晚上奴才也会跟去,要真出了什么事,您叫我一句便是。”
果然,沈奚靖听他这么讲,便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