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奚靖不好意思笑笑,他刚才是在有些局限,问问题也有些傻里傻气,但穆琛耐心与他说清,他虽然嘴里没说,但心里还是感激。
他对于自己在内宫里位置抓极准,他是穆琛眼睛,耳朵,是他幕僚,他可以看到他看不到地方,帮助他步步走到至高宝座。
这刻,沈奚靖觉得自己何其重要,他不免想到将来,当穆琛达到他最终目,他沈奚靖与云秀山,又何去何从?
这些他都只能在心里惦记,他不能问穆琛,不敢与云秀山讲,只能个人憋着。
有时候夜里睡不着觉,他就会想,说不定那个时候,他们就能家团聚。
事都低调,但他不能在这个事情上假装与别人不同,既然大家都往锦梁宫凑,那他无论想不想去,他都要去。
所以,他连书房都没有进,只放下做样子那盆赤丹,便直接回去。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显然钟明秋没有嫌疑,沈奚靖心里下这个结论,正想与穆琛说,想想又按下不表。
他想到钟明秋为何没进书房,但想不到苏容清为何没有进去。
在他看来,苏容清在穆琛与柳华然他们面前贯恭谦有礼,虽然有些表里不,但他能看出来,苏容清对穆琛样子不像是作假,他不知他到底喜不喜欢穆琛,但却能肯定他心里穆琛必然十分重要。
转眼十年过去,父亲与爹爹们样子他都已经快要记不清楚,除名字,他也快忘记大哥到底喜欢吃什,二哥到底会不会骑马,三哥是不是大字写得最好,四哥是不是总带他玩。
曾经他们家人记忆,已经快被这十年艰难所取代,他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可是,那些已经消散在尘埃里旧事,还是渐渐淡
既然穆琛对他十分重要,那他为何又不进书房呢?
穆琛正等着他总结对钟明秋看法,却不料他转头问起苏容清当日事情来,心里想想,便明白沈奚靖这是在谨慎行事,不由面上缓,道:“他来那日朕刚好不在,朕不在,多福必不会让人进书房,所以他约莫等个时辰,等不下去,便走。”
果然像苏容清脾气,沈奚靖点点头,又想到穆琛既然布这个局,为何不让人盯着书房?这样岂不更简单些。
沈奚靖想得过于关注,却不料自己已经把话说出来。
穆琛索性放下书本,看着沈奚靖认真道:“能混进宫来替他办事,必然不是简单人,要是真有人跟着,只怕他能觉察出来,反而打草惊蛇,再个,朕也并不知他们真要锦梁宫里东西,原本也只是试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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