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其实沈奚靖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明远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有礼,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bao露他真实的性格,他讨厌谢遥,反感谢燕其,瞧不起苏容清,可以说,在他眼里,其他人都很愚蠢,他只喜欢他自己。
对于杀了谢遥这件事,他从来都不后悔,甚至还把这当成趣事。
沈奚靖想不透,这样一个人,难道他在苏家那么多年,竟没人发现他的问题吗?
他们甚至让他跟着苏容清进宫,这已经是一切错误的开端。
这一刻,沈奚靖心里感到无比难受,就在前两天,当柳华然逼着他督办这件事的时候,他还很期待破案的这一天,可是如今,他们都知道了凶手是谁,却没有人觉得高兴。
他虽然怀疑,但明远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况且一切都只是明远在招认,他们手里,并没有证据。
倒是张一哲突然出声,他问:“你杀人的事,都是你一人所为吗?你主子不知道?”
明远回头看他,沈奚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明远嘲弄地道:“反正我都到了这个地步,我就直说吧,苏容清那个蠢货,除了高傲自大,他还会什么?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吓得不敢出门,他怎么可能看出我有问题,哼。”
他说完,又喃喃自语道:“那一夜我有点兴奋,犯了一个错误,反正你们早晚能查出来,我还不如早点说了,我自己也不用提心吊胆。”
没人反驳他对苏容清的看法,只有宋瑞问他:“你说的错误是什么?”
因为这个凶手,甚至对他即将死亡的事实不感兴趣,他看起来,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
沈奚靖愣愣看着明远,见他仍旧满脸笑容,便问:“你当时杀谢
明远说:“哦,原来你们早就看出来了?那天谢燕其实在太吵了,我出去的时候有点大意,直接拿上了腰牌,只要这一点你们知道,那我就没得跑了。”
从他进来开口承认谢遥是他杀的开始,明远的态度就一直很随意,他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之后他将会受到的惩罚,沈奚靖做过宫人,他知道宫人要是犯了这种杀人罪,最轻的是关进黑巷,最重的,则直接赐一根白绫,末了扔进乱葬岗里。
明远肯定很清楚他到底犯下什么样的罪行,还能这样肆无忌惮,着实有些诡异。
沈奚靖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看出来了。”
明远冲他笑笑,道:“当我说谢遥是我杀的的时候,你们没一个人惊讶,所以我想,你们已经看出我和明林事先对过口供,你们也都不傻,肯定能想到大概。早知道,那天就不让明林值夜了,真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