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说得八九不离十,不过李渝,……”
他站在无人的拐角,在暗中悄无声息地叹出几个字,似嘲讽,也像遗憾。
“……不解风情啊。”
哼一声:“说得有理有据,但我还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楼尚阳,咱俩看不对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三天前你还跟我剑拔弩张,说要拭目以待,怎么三天后就转了性?”
“所以呢?”
“所以你今天搞这么一出,不还是想羞辱我吗?说实在话真没必要,出成绩后这几个月的时间也够了吧,天天这个损我那个损我的,我怎么招你惹你了?比你名次高一名至于这么搞我吗?放心,以后我们未必在一个赛道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谁也挨不着谁,你何必玩这阴招呢?我还算行得正坐得直的人,无论从哪听来的我是gay的消息,也轮不着你借题发挥,想开点,做人别太小肚鸡肠,你的大好前途在前面等着呢。”
李渝自认为发表了一番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
尤其是对于一见就心烦的楼尚阳,凭自己日常态度,李渝觉得他能点破那点小心思,且宽宏大量地表示自己不计较,没给他几个耳刮子,已经是仁至义尽。
还得庆幸他自己的事情没处理清楚,懒得跟这个脑子有坑的人计较,否则放到从前,对于这种无论是莫名其妙凑到面前求爱告白的,或者是心怀不轨冲他大放厥词出言挑衅的,都没有什么求仁得仁的下场。
楼尚阳闻言一顿,李渝借机发力,从他手中扯过衣领,飞速溜出了门。
临走前还是不爽,不忘往楼尚阳裆部猛踹一脚。
这下李渝才解了气。
楼尚阳轻巧地避开李渝致命的一踢,扶着下巴沉默地咂摸半晌,缓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