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春留下给他科普。
拿只笔,张草纸,给李渝画结构图。
“们这个河北支教小队,是
“……”
“……”
众人无言。
还是柳小春先打破僵局。
“醒?睡得还行?看你昨天挺累,们上午都有课,就没叫你。”
再醒来时太阳升到半空。
李渝边揉眼睛边习惯性地摸手机,手机不在,他愣下,从方桌上拿过手机,找半天电源插座,最后在床脚窗帘后找到个能用插口。
充五分钟电,手机开机。
十二点三十五分。
李渝暗骂句:“……靠。”
绿牡丹花床单,旁边还是张方桌,和长条板凳。
方桌上有个卡通笔筒,稀稀拉拉放几只中性笔,还有盏小台灯,他拧下开关。
依然没有电。
李渝懒得再去洗漱,合衣躺在床上。
明明听柳小春说话时困得睁不开眼,等到真正躺下来,他又死活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烧饼。
李渝唔声,显然还是对睡到日上三竿,起床被人围观这事比较尴尬:“先洗漱去。”
水池就在厨房灶台旁边,泥块上贴崭新瓷砖,像是刚砌没几天,旁边是三个搪瓷杯,各放只牙刷,两只蓝,只粉。
灶台上支个大铁锅,李渝瞟眼,是和昨天样面条。
他站在水池边,扒耳搔腮地抓半天头发,好像头发能给他个排忧解难锦囊妙计,末长长地叹口气,认命似,开始洗漱。
饭后尹尧和谈情说学校出点事,神色匆匆地走。
怎能睡到这个点?他引以为豪七点自然醒生物钟呢?
李渝摸摸后颈,略显尴尬地拉开门。
方桌上三个人顿时抬起头看他。
李渝扯出个不自然笑,冲他们挥手:“……Hello?”
“……”
头顶床头柜有股霉味,盖床单被子也是霉,总觉得皮肤换着位置发痒,像有虫子爬。
立秋后夜里土墙渗出沁入骨髓阴凉,远处有狗吠,时不时嗷两嗓子,把他从酝酿睡意边缘拉回破屋现实。
而昨天他还在家,虽然黄思敏隔三差五地甩脸子发牢骚,但起码衣食无忧,住着两百多带电梯大平层,除每月万八千零花钱,外资实习工资也是笔不小数目,所谓奢侈品买起来并没有太大心理负担,生活质量可以称得上流。
转眼天过去——天翻地覆,天壤之别,李渝有种离谱不真实感,像参加电视台人生互换节目。
他硬挺着眼皮撑大半宿,终于在快要天亮时,忍不住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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