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坐直后她只能平视他，两个人
气场强弱好似瞬间发生
天翻地覆变化，她口气再也没那
颐指气使。
“是吗？那你想干什？”
李渝无奈地笑出声。
“
还能干什？什都不想干，本来就
无所有，折腾这多年，还是回到原点，”他笑带点悲凉意味，“专业没研究出来什东西，其实自己也不想再做，感情呢，也被你搅和得差不多……自己说分不分手是
黄思敏表情有瞬间错愕，好像李渝讲什大逆不道话。
她抬起头凝视着李渝——依然年轻俊秀，但那双眼睛大不相同，过去孺慕和依赖荡然无存，有什坚硬东西从他眼睛里顽强地探出来，坚定明亮，散发着野草似勃勃生机。
李渝委婉地笑着重复遍。
“是，你没听错……不听，你又能拿怎办呢？”
他既不会进局子，也不会遭天谴，最多遭受亲戚朋友指指点点，和点良心上不安——但为什要在意这些？
李渝心想憋这久，总算要来，也真是难为他妈。他等李亚民出门，才面色冷淡地对黄思敏道。
“你想说什？直说好，要休息。”
黄思敏没理会李渝装模作样催促，打量他好会儿。
“看来你是真挺喜欢他，”她不急不慢地说，脸色看不出明显愠怒，“为他都已经要正大光明地和翻脸。”
“有没有宋唐都样，们不是早就翻过脸吗？支教保研、实习……不止次吧，”李渝想想，还是补充说，“你怎对无所谓，别扯到不相干人。”
束缚他枷锁原本就不存在，但李渝问心无愧地说出这句话，却用二十多年时间。
“不会再听你话，妈。”
什东西顷刻坍塌，李渝不知道怎命名，但他就是有这种深刻感觉。
切都不样。
黄思敏已从惊愕转为然，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天。
“不想干人？还是错怪你，以为你们谈恋爱，巴巴地上门告诉小宋让你们两个人分手。”
李渝后槽牙咬得生疼。
“你真去找宋唐说这个？要们分手？你有什资格？！”
“就凭是你妈。”
又是这个理由，次，又次，像如来压制住孙悟空手指，任凭他费劲气力也逃不出手掌心。李渝连火都懒得发，他将黄思敏话念几遍：“就凭你是妈，就凭你是妈……好，那又怎样？现在必须要听你吗？不听，不分手……你又能拿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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