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如脱水的鱼,汗衫全湿透了,额头上还冒着汗,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坐
电脑好不容易正式关机,这会儿又要惨无人道地重新开启,他亲亲这台可怜的笔记本,叹它命不好,跟错了主人,到了退休的年纪还要被迫发光发热。
可是没办法,白天在赶别人的稿子,晚上是打算写点自己的东西。
几年前那场抄袭风波,他在圈内已经混不下去,开了几个小号都被人扒出来,索性后来将文笔也故意偏离原本,白天帮着名气较大的作者写点东西,用他们的名字才能卖得出去。
稿酬嘛,不及他们收获的十分之一。
但他要求不高,让柔柔吃饱就成。
上,便在网吧老板的座位上趴了一会儿。
网吧老板黄航跟他也很熟了,见他自觉地坐在那,有人来还替他收钱,说道:“你收银还得给你算小时工不?”
涂佐柘顺着说道:“行啊,下次少收我点呗。”
黄航点上一根烟,下巴向着手背烫伤冒起的水泡顶顶,调笑道:“一小时五块钱你都嫌贵,真缺钱啊?伤口也不好好处理一下。”
涂佐柘收起手背,好笑道:“钱,谁不缺阿。你不缺,分我点呗。”
他夜里都在写些什么玩意儿呢,大部分是无法发表的小说,以及……说来不是博眼球,他会在垃圾网写些小黄/文。
几年没有过过夫夫生活,总是空虚寂寞冷,无意中找到这个垃圾网,上面的小黄/文一个比一个精彩,夜半三更他就靠着这个网站的粮食来补充精神的空/虚。
(内容描写需详见txt……)
灭顶的快/感,尽数释放在虎口处的黏腻。
窗外明月高悬,星星点点在夜幕中,狭小的空间里,却充盈着莫大的空/虚感。
黄航也没个正经:“你做我老板娘就分你阿。”
涂佐柘连忙往后退一大步,边走边说:“得得得,想让我走直说嘛,你看看钱收少没,离柜概不负责。”
黄航在后面喊了一句什么他没听见,回到家先烧了一壶开水,趁着间隙洗净做饭用的锅碗瓢盆,嘴里嘀咕着今晚是吃红烧牛肉、老坛酸菜牛肉,还是吃番茄肥牛呢?
水一开,他熟练地撕开包装袋,放入面饼和调料,碟子盖在碗上,坐在餐桌边乖乖地撑着下巴,静静地等个三分钟,掀开香味萦绕了狭窄的客厅,筷子一夹是刚刚好的软度,狼吞虎咽地吃两口,胃就疼起来了,喝了点开水,再继续吃两口。
大半碗面下肚,胃疼得他冷汗直流。这个胃饿得久也疼,吃得饱也疼,像是年老失修的机器,运转都着实多余,可他掐指一算,今年也就二十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