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柔柔吃完两个包子,涂佐柘忍着胃疼喝下柔柔剩余的牛奶,赶紧怼了一排抗病毒口服液,顺道祈祷老天一定要保佑他身强体壮。
毕竟他一倒,稿子没法交,一切费用无法续缴。
在此期间,得煮一壶满满的热水,备好熬过几天的干粮,一定只能放在手够得着的地方,那三四天别指望他能起床,随便挪一挪腰都疼得唇口白青,还发着高烧,头昏脑胀的什么也干不了。
杜哲也不会来看他,因为要照顾柔柔,至少涂佐柘是这么认为的。
他一片一片地贴紧药膏,一边笑嘻嘻地想着放个假也是不错的,独自一人在家里躺在床上当条咸鱼不好么,回顾回顾单身时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自由时光。
“爹地给你揉揉。”
“爹地,我不要柔柔,就是柔柔呀。”
涂佐柘按摩着她的脚踝,一圈一圈打转,像抽干了力气似的:“是这样给你揉揉,知道不,还酸不酸?”
柔柔埋在他胸膛,抱着便便头玩偶,调皮笑道:“好舒服~”
涂佐柘熟练地给她打着转,在他眼睛快眯上的时候,她却说道:“爹地,我好像烫烫了。”
真不行,家里人病了。”
编辑不明所以,以为是他女儿病了,问道:“又病了?”
涂佐柘:“哎,是,宽限宽限,我有空补上。”
编辑道:“行吧,正好断的地方也都是转折点。”
涂佐柘心里:按照那千转百折的大纲,每一章都是转折点好不好?嘴里:“哎,谢谢谢谢,我一定补上。”
其实很爽的嘛。
那几天
“……”
那句诗怎么背的来着,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他现在觉得整个屋顶都被人掀了,冷冷的冰雨就这么劈头盖脸倒灌而下。
所幸他也算见过世面的人,腰包时常备好柔柔的病例,杜哲给的银行卡也在里面,去三楼儿科挂号,高烧已至39度6,吓得涂佐柘的心玩命地砰砰直跳。
同样的取药步骤,再次来到输液室,小手被纸盒固定,白色的胶带绕了两三圈,护士刺针的时候,柔柔偏过头去,象征性地哭一两声,涂佐柘哭笑不得,这种装模作样的矫情真是可爱。
杜哲还没醒,针水已换第二瓶,身上的红疙瘩消去些许,估计没一会儿就能醒,提前买好的牛肉粉丝包和牛奶放在床边。
挂了电话,柔柔小小声地跟他聊了一会儿:“爸爸过敏阿?”
“对阿,柔柔也不能乱吃东西。”
“爸爸为什么就睡着了呢?”
“这是你爸爸过敏独有的特色。”可怜了我的老腰。
柔柔眼睛红肿着,小声说道:“爸爸,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