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佐柘确实听柔柔提起杜哲这几天在外面出差,至于在哪里,柔柔说不清楚,但听这状态杜哲显然处于会议间歇的几分钟,待会肯定还要忙,怕耽误他的正事,便说道:“你去……”
杜哲打断他的下半句,问道:“哪家医院?”
涂佐柘听他语气中的怒气值不低,方才找到的中心消失无影,再次飘荡在海面,甚至往深处沉去,浸透间更为冰凉:“你……”
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伤,甚至要面临缝针留疤,涵养都见鬼去了,他怒道:“我问你哪家医院!”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浓重的怒气,女儿还在急救室里,涂佐柘委屈得鼻头一酸,正想喘口气告诉他是什么医院,破烂的手机光亮却极其不给力,电量一点都不剩。
的伴侣拖入楼道里,那架势看上去是狂揍一顿泄愤,可别闹出什么人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揪着小朋友爸爸的衣领往后扯,小朋友爹地得到了解放,抱着小孩跌坐在地上不住喘气。
涂佐柘揪着他的衣襟,指着他骂道:“你别在我面前打人!打人算什么本事!儿子不是你的阿?!我告诉你我烦着呢!我女儿还在里面,你们要等就给我安安静静的!不等就给我滚蛋!”
涂佐柘个儿高骨架大,再这么凶神恶煞的一指,矮一些的小朋友爸爸全然没有方才的嚣张,恹恹地坐在门前的椅子旁,小朋友爹地似乎怕再次惹着他,坐得离他远远的护着自己的儿子。
距离柔柔进去抢救室已过了四十三分钟,哭是必然的,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里面害不害怕,听不听医生的话。
涂佐柘用手肘抵住愈来愈疼痛的胃,蹲在地上吞了几颗便携葡萄糖,他的夹棉外套裹在柔柔身上,此时便冷风呼呼地往身体里面灌,灌得他晕晕乎乎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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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款的手机铃声响起,白屏闪烁,才想起没有给编辑报备,他推开接起电话便着急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要拖稿,我女儿在医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身在几百公里外的杜哲站在会议室外,听此消息,长眉拧起:“柔柔没接电话,她在医院?怎么了?”
飘荡在浩瀚海中的涂佐柘找到了中心,惊慌不已的心钉下一根定海神针,他撇向方才还在骂骂咧咧的一家三口,此时已搂在一处亲密,便忽略其中的波折与起因,简要地说道:“她被石头绊倒了,在里面缝针。”
杜哲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从那句话里只抓到一个重点,语气稍微加重:“缝针?!”
助理出来在他身旁提示道:“杜总,会议一分钟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