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的纸箱比床还宽出半截,他蹲下翻弄,写着xx牌膏药贴,味道非常刺鼻,他转而移步向前,隔壁的纸箱写着xx牌便携式葡萄糖,再移步向前,都是各种各样批发药物,有些有效期甚至已经过了很久,明显过期。
杜哲甚至在猜想他是不是在卖假药,毕竟他爱钱如命。
堆满杂物的柜子上贴着一张柔柔的菜谱清单,杜哲很快就想起来是他写的,没想到涂佐柘竟然过了胶之后贴在上面。
厚重的字典底下还压着几张之前的菜谱清单,在这几张菜谱清单右边,他看见了一堆蓝亚手机的电池,其中不少电池中间鼓胀,显然已经到了报废的年限,旁边放置一个正在充电的万能充。
杜哲将这一堆扫入袋子里,目光锁定在陈旧的笔记本。
恢复往日的冷静,果断地去到涂佐柘的房间,打算替他拿完笔记本和充电用品就离开。
一开门,酸臭的膏药味道就溢出来,杜哲低咳两声,立刻先开窗通风。
柔柔的房间是主卧,房间比涂佐柘大得多,买下这个房子的时候,杜哲就知道这是杂物间,两人好的时候,涂佐柘甚至透露过将这里布置成婴儿房的想法。
更多时候,他的房门向来是关上且灯光暗淡,此时客厅的光亮延伸至房间,粗略一看,与整洁的客厅和柔柔的房间相比,杂乱的用品堆满涂佐柘小小的房间。
一米二的小床被大大小小的纸箱和塑料袋包围着,床上甚至有三分之二的位置堆着其他东西,靠外侧床边的痕迹只有一点小小的褶皱。
大概是十年前的款式,跟他当年在寝室里用的一样,与十年后轻便的笔记本相比较显得十分笨重,贴了一整圈的贴纸分布在有些脱落的屏幕边缘,从旁边漏出光亮,将电源插头拔出时,散热还轰地响了一下。
当时,涂佐柘就是用这台笔记本完成了他的第一本创作,喜不自胜地指着尚未脱落的屏
杜哲神色复杂,心里头闷闷的。
涂佐柘以前就不太会收拾家里,无论是住在哪里,总是能搅得乱七八糟,一堆物品有用没用的都爱留着,堆了一屋,杜哲有时候扔了一些,回头逗趣似的一问,他连少了什么都不记得。
他迈步,开灯,第一次将视线放在这个房间,观察起来。
与客厅和主卧的家具齐全不同,这里几乎只有半米的距离能容纳一个人走动,没一会儿就窥得全景,除去大大小小的纸箱和塑料袋,家具真的只有小床和放置台灯的破旧小矮柜,小矮柜还少了一个抽屉。
几个堆得高高的纸箱放在床尾,纸箱破旧漏出些许边缘,包不住里面装着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