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握紧涂佐柘的手,两人一起刷牙洗脸。经过夏令营的锻炼,柔柔已经连刷牙洗脸这种小事都无需让人帮忙,放学回来写完作业,会帮涂佐柘打扫卫生,沙发上的枕头叠得整整齐齐,还会帮杜哲洗菜打下手。
涂佐柘望着她摇摇晃晃的小脑袋,不由得感叹,闺女是真的长大了。
煎好的蛋饼散发着热腾腾的烟火气,保温杯里有热好的牛奶,碗里有两三颗五颜六色的水饺。涂佐柘掀开盖好保温的盘子,水蒸气沿着盘子边缘沾满指尖。
盘子还是温的,杜哲是不是没走远?莫名的预感,未来一段时间会见不到杜哲。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只有一段时间。
当天晚上,知道答案的涂佐柘,非常自觉,用五分钟的时间麻利地收拾好仅有的物品,一股脑地塞在塑料袋里面,随时等待杜哲的逐客令。
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杜哲的房门紧锁,但从鞋柜处换置下来的拖鞋看来,他一大早便已出门。
父亲出狱,他该是高兴的。
想到这里,涂佐柘唇角含有若有若无的笑意。杜哲高兴,他也会高兴。
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杜哲的父亲总算出狱,这几年只要手头宽裕一些,他总会往狱中杜呈叙的账户汇些钱,为杜呈叙在狱中的生活给予些许经济支持,盼着能减少一点罪恶感。
柔柔乖乖地吃了一小块蛋饼,吃水饺时眼睛盯着涂佐柘,义正言辞地说道:“爹地,剩下你的要吃光哦。”
涂佐柘比了个OK的姿势,狼吞虎咽地将光盘行动执行到底,杜哲做的饭,吃一顿少一顿,必须得多吃!自觉得很,根本不用柔柔提醒。
送柔柔到幼儿园,在电脑上预约医院。掰着手指盘算日期,医生说手术后恢复需要三四天时间,恰好过几天国庆节杜哲要带柔柔出去玩,9月30日晚上便要飞往嗒离市,10月7日晚上乘坐飞机回来。
预约10月1日的手术,等他们回来可以去接机,顺道儿帮忙拿行李。天公作美,时
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不过管他的呢,能做一点就是一点啦。
杜哲在柔柔房内调好闹钟,柔柔自己起床穿衣,揉着惺忪睡眼见涂佐柘望着门口发怔,两根小手指恰好插入T恤上的破洞,调皮地往下拽了拽,精灵似的大眼睛朝他望着,喊道:“爹地~goodmorning~”
涂佐柘回过神来,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她的手掌,嫌弃道:“可别抠坏了我的衣服,爹地宝贝着呢。”
“爹地,柔柔长大给你买,更多洞洞的~”
涂佐柘捂脸,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