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多年前他踏入大学校门,独自站到同住三年宿舍门口,杜哲站起身来迎接,替他接过肮脏不堪军用大背包,又或许是杜哲从不会用异样目光去评价不入流他。相比起来,邓子朋就没这细腻心思,该贫嘴贫嘴,多少含些不经意伤害,涂佐柘早已习惯,也从来没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他还记得无意中发现杜哲1000多条微博后,他贼兮兮地向杜哲招手,问他,你是不是暗恋阿。
杜哲也仅是稍有怔愣,便走到他面前,虔诚地问他,是阿,你愿意吗?
涂佐柘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愿意什?
杜哲真诚问道
涂佐柘笑容垮在脸上,杜哲何时关注过这种问题,现在出这档子事,该不会也跟白禹基当年样,要他离开广宁市吧?他笑意僵硬在两颊,握紧拳头,沉默半晌,小心翼翼,却答非所问:“你会跟汪希结婚吗?”
杜哲朝他望去,直冲而来眼神令涂佐柘回神,半秒后意识到问出口问题失礼,忙摆手打圆场,说道:“不好意思,你当没问过吧。”
杜哲亦未答话,朝他走去,扶着他躺下,替他掖好被子。涂佐柘不动声响地侧过头,杜哲背对着他坐在床边。
杜哲肩线流畅,窗外浅光流落进来,顺着肩线晕起层朦胧光,他仅微微侧头,说道:“再给点时间。”
涂佐柘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假装已然入睡,身躯每个细胞却在感受着杜哲动静,杜哲起身时床褥往回弹弹,紧接着感受到热量在他上方聚集,焦灼视线停留,令他太过紧张,呼吸频率都变几变。
闭合眼线曲折不平缓,显而易见装睡,紧张氛围中便生添几分欢乐,杜哲忍不住唇角微扬,起身拉好窗帘,说道:“走,你睡吧。”关门时又叮嘱道:“还有,暂时哪儿也不要去。”
后来,他真睡着。停留在上方热量尚存,专属于杜哲味道萦绕鼻尖,转瞬就将他带到大学那四年时间。
能有幸能与杜哲个宿舍,说起来还得感谢涂用。如果不是因为他常年保持懒惰习性,仅靠未成年他打黑工维护家庭用度,也不会丝毫不费力地评上贫困户。
而在他大学有个不成文规定,在收取住宿费规定里,两个家境小康可以资助个贫困户,否则,差距如此之大他们压根儿不会被分到个寝室,所以说,他们能组“三贱客”还真是祖坟冒青烟。
说实话,他也不晓得是什时候喜欢上杜哲,是比杜哲早些,还是比杜哲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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