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基曾经说过,涂用与涂佐柘出卖资料给对手公司时,所获取钱财是百二十万,看来涂用分钱都没有给他,否则又怎会连四十五万都要分三年清偿?
脑子里突突地跳着,太多声音不约而同响起,白禹基、汪齐、涂佐柘、柔柔、医生……录像里每个人每个声音,日记里每个字,如快速运转毫不停歇机器,又如黑暗无路隧道上疾驰放纵跑车,没有节点让它立即停止失控。
够!
停下来!
他狠狠地捶向桌面。
软吧,得,这小子嘴里倒是软,人就没走过,晚上来人还在那,腿站不住,就自动自觉地趴在地上,说早来早结束。
——不过这都不是最绝,最厉害是这小子那时候怀孕。问过白先生,要不要就停算,多大仇怨,就负责恐吓,也怕尸两命阿,白先生不同意,就是要他走,他们什恩怨也管不,反正这个事情,说好,就得替人家做好不是。
询问人忍不住说道,怀孕你也继续,你倒是讲信用。张行笑两声,继续往下说。
——没法子,业内求也不就是这个名,但们也不太敢,其他人有没有下死手就不晓得。后来兄弟失手砍他刀,听说在背上,估计是死不,第二天过去他也确实不在,这件事就告段落。还有什要解吗?
询问人问道,你说白先生,全名是什?
面前王经理被杜哲模样震住。方才平静如水温润,沾染上失控无助,眸光里闪烁着亮光,将落未落汗珠滞留在脸颊,两颊肌肉微微抖动,苍白双唇微启。
“抱歉,失陪下。”
王经理却从平淡语气里听见叹息。
镜中人长睫含光,层起眼皮底下双眸通红,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落在镜中眼里,在上面擦又擦。
他浅浅笑着。他恨自己
——好像,是叫白禹基。
白禹基。
尽管杜哲心里已隐约知道答案,这三个字犹如三把刀劈头盖脸地砍得面目全非。桌面上资料随风翻飞,在他眸光中模糊成虚影。
这不过是空白缺失那三年冰山角,每露出角,每页都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王经理翻阅到指定页面,指尖按在特定段落上面,说道:“非哥被警方拘捕后,因肺癌在狱中死亡。至于那位典哥,已回到赌城,地方势力太强,们无法再进行调查,但是们查到涂用曾在赌城中欠笔二十五万左右赌债,利息高达二十万,三年后涂佐柘全部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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