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柔柔撇过头去,眼睛里又要冒出泪花,涂佐柘手掌覆盖上去,装作玩闹样胡乱抹抹,哄骗道:“柔柔,快来看看怎回事,爸爸卡住不
这里温度比广宁市稍低,他衣服带不够,简易搭起洗浴房漏风,两分钟内打十个喷嚏。
旅馆连吹风筒都没有,老板说旅馆电压不够,不配备其他电器。屋里没有开灯,他坐在床边用毛巾擦拭头发。
从旅馆二层望出去,远处房屋在黑夜缀满星灯,耳边仅有此起彼伏虫鸣鸟叫,此处寂静山涧悄然安抚无处安放灵魂。
——滴。滴。滴。滴。
手机响,杜哲过去拎起。
哲想想,回道。
——好。乖乖等回来。
***
杜哲坐上飞机,辗转几趟高铁,再乘坐大巴,用天半时间,来到涂琼县所在市区时已至傍晚。
即便此处称之为市区,最高楼层也不过是十层,远远望去,房屋每隔千米左右便有高山耸立,空气中万物鲜活气息充盈,呼吸之间,交换城市带来繁忙与焦虑。
来时忘记带充电宝,手机天没开机,又是上百条消息同时轰炸。百分之九十都是需要回复工作,百分之十来自他宝贝女儿柔柔未接来电。担忧涂佐柘出事,他想也未想,蹲在柜子旁边,拨通涂佐柘号码。
涂佐柘几乎是秒接,屏幕里没有他模样,断断续续画面,镜头依然是病房前面白墙。
想到他每刻心都是在扯痛,杜哲吸吸鼻子,稳稳思绪,问道:“手机没有电,这两天感觉怎样,肚子还疼吗?”
他不知道失联天,那边涂佐柘有多紧张,生怕杜哲真不要柔柔,杜哲难过,柔柔也不见得真会开心,此刻杜哲回过电话,紧绷心情顿时得到缓冲,便兴高采烈地连连回复不疼。
这两天总是觉得呼吸不上来,涂佐柘脱离不开氧气罩,此时他却摘下来,手机对准面前柔柔,“柔柔,爸爸哦。”
他竟在此处找到近日纷扰外丝安定。
耸立山间冒着翠绿,车在往山上开,离云雾缭绕山顶仿佛越来越近。涂佐柘说过,爬山也是他强项,但两人好时候,如何劝说,涂佐柘也没跟他去爬过山。
他轻轻地笑笑,不放过这里每眼风景。
往涂琼县还要再开五个小时左右,夜里路黑看不清楚,只能在途中找旅馆稍作歇息。
旅馆里房间狭窄,只有张床、个柜子、张桌子,浴室、厕所都在外面,是与大家起共用。杜哲将手机充上电,随后便去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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