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杜哲的声音一直很温和,听起来毫无起伏,但话里话外都是涂佐柘的事情,白禹基这才明白过来,杜哲这是为了涂佐柘而来的。
白禹基冷笑一声:“你要是为了他过来跟我算账,大可不必。是我就是我,我不怕承认。那天在婚礼看见他,我才知道他又回来了。”
杜哲反问道:“又?”
白禹基沉默了。
杜哲笑着颔首,接受他的说辞,放上一张户籍资料,指着这一处让他确认:“这是你当时给我的资料。”
白禹基内心发怵,这与涂佐柘的陈年旧账,杜哲怎么又要翻起来了。
“是阿,是我给你的。”
杜哲在这张纸的右侧放上另一张短小的纸:“这是我去涂琼县调取的资料,涂佐柘早在大二便将户口迁入广宁市,那么,你的资料是从哪里来的?”
白禹基理直气壮地答道:“当然也是去调取的。”
走过来。
“蓝小姐,又见面了。”杜哲倾身与她握手,眉目柔和,说道,“我朋友在上面,后面这两位是警官。”
蓝非笑了笑,说道:“杜先生,我很欣赏你这个速度。”
杜哲颔首,便领着人马不停蹄地往楼上去,但是警官没有跟杜哲进去。蓝非好奇道:“怎么不进去,不是来逮捕的吗?”
警官们笑了笑:“杜先生要求给犯罪嫌疑人一点时间。”
杜哲语气温和,不缓不慢,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个‘又’是指什么。六年前,你雇佣以张行为首的犯罪团伙每日在他家泼红油,让他们殴打涂佐柘,恐吓他立即离开广宁市,他不服,你便指示继续,连他怀孕都不放过。”
“你不承认,没
“伪造国家证件,是重罪。”杜哲轻轻地笑了笑,忽然抬起头,说道:“如果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愿意承认当年你对涂佐柘所做的事情吗?”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白禹基明显急了,反应激烈。
“他什么都没说,是我看见的。”
杜哲从手机里调出录制下来的监控,放在他面前,要求他确认:“是你吧?”
“那天你在阿佐家,你接到我的电话,跟我说在自己家。”
蓝非顿时烦躁,差点没控制住,bao走,这到底还要给个什么时间?!
白禹基见到杜哲很是意外,自从杜哲回国后,两人便很少联系。
“我来是有几件事想跟你确认的。”
杜哲先是摆上一张拍摄几年前涂佐柘的B超照,问道:“这张涂佐柘怀孕的诊断单,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又是跟涂佐柘有关,他看都未看,不耐烦地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