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过了诉讼时效,但我还是要代表我自己谴责你,你这个王八蛋![○・`Д´・○]
密密麻
昨天晚上,他修好之前涂佐柘摔坏的电脑,通讯软件自动登录他的账号,点开常见联系人,翻阅这几年两人的聊天记录,越看越心疼。
两人的聊天记录从五年前的十月份开始,算起来,柔柔大约四个月大,涂佐柘发了几篇初稿让编辑试读,编辑却说他之前涉嫌抄袭,谁都不敢收。
涂佐柘没有回话,过几天又另外发了几篇新稿发过去,编辑这次说他的笔名已臭名昭著,签合同时便约定好是代替他人书写。
正待杜哲思索着涂佐柘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无理的要求,下一栏却显示涂佐柘连连发送三个好,一大堆的谢谢跟[/抱拳]。
除了当年签订的电子合同,杜哲还在电脑里找到授权委托合同,内容为委托XX律师事务所指派的章律师处理著作权纠纷及名誉权纠纷,他想了想,拍下来发给调查公司。
他不合时宜的傻笑。
想要将面前的人看得更真切,想要给他一点轻声安慰,身体缓缓动了动。
涂佐柘身上未添棉被毛毯,仅套上几件单薄的外套,以跪姿膝盖落地,手腕被自己拉住按在心上,让他迫不得已挺直过度劳损的腰,大半边身体趴在床上。
露出的一截手臂露出昨日尚未浮现的陈年淤伤,握着的手腕泛着一圈红,指尖失血泛白。
涂佐柘的手腕被松开时,眨着眼睛,轻轻咳了两声,重复念叨着一二三,有蛋糕,非常努力抬起眼皮。
文件夹里有一张所谓抄袭的扒皮贴,里头有一些骂他的截图,他被起名“涂抄抄”,整张图片都是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
涂佐柘对图片上的质疑,制作红框一一回应。
——操,我没抄阿。
——我就是没抄,我要让上天知道我不认输!
——我真的没抄!怎么就没人信阿。
杜哲根本无暇顾及他为何会在此处,只感受到他因寒冷而发抖的身体,不顾他似有若无的挣扎,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涂佐柘实在太困了,神智催他杜哲已经醒来,应当立刻离去,藏在神智下的渴望却化作小恶魔,拖住他跪麻的双腿,眼皮眨了几次又想阖上,迷迷糊糊地想说句话,杜哲已经将被子盖到他身上,从背后一点点贴紧,瘦削的身躯被牢牢地揽在怀里。
“睡吧。”
涂佐柘乖乖点头,听闻呼噜声响起,杜哲悄悄点开未阅读的短信。
调查公司已找到当年涉嫌抄袭事件,差点授权委托成功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