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腹几乎已下坠到两腿之间,他不得不岔开腿撑腰站着,怕杜哲拒绝他的好意,自个儿快速走回访客椅。
杜哲酒还没完全醒透,走路歪歪扭扭的,迷迷糊糊朝他走过来的样子很可爱,涂佐柘抹了满脑门的汗,又疼又开心。杜哲陪在他旁边等号,死死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偷溜。
“是不是……肚子疼了?”
看得出来杜哲很努力醒酒,但效果不太显著,涂佐柘缓过一阵重锤猛击的宫缩,小声道:“有一点疼,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杜哲脑袋昏沉,摇摇头,语无伦次地解释:“阿佐。刚刚我手机没电。我跟保安借的充电宝,没有不回你,没有,我手机没电,没有不理你。”
涂佐柘搭乘的出租车到医院没多久,杜哲搭乘的出租车紧跟其后。
涂佐柘关上车门,旁边一阵风袭过,还未回过神来,他被按入微微发凉的胸膛。酒味未散去,独特的香水味在鼻子跟前打转。
“你不要我了。”杜哲的身体在发抖,“无论我做什么,你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谁说的?!要是能要必须要啊!但是你又不是我的,也不能是我的啊。
涂佐柘见到杜哲又是惊喜,又是意外,一激动,猝不及防地接二连三打喷嚏,杜哲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室外,张皇失措地说对不起,我忘了,对不起,立即打横抱起他跑到急诊室挂号。
他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涂佐柘想他的酒果然后劲很大,这会儿应该正头疼。忍过一阵磨人的宫缩,扶他到角落休息。
忽然,杜哲像蔫了一样,额头滚烫,喷出的气息温热。
涂佐柘顿时手忙脚乱,规律的宫缩未停歇,慢慢用深呼吸缓解,着急起来拐杖也忘了拿,到柜台帮杜哲挂上急诊内科的号,跟护士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他身上,喂他喝一些温水,每隔十分钟
涂佐柘坐在椅子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咬紧牙关,抱紧宫缩正欢的肚腹,疼的脑袋忽明忽暗,分不清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怀疑自己被冻傻了。
但没一会儿,他瞬间清醒。
因为他看见正在缴费的杜哲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和室内拖鞋。该死的,这么冷的天气,感冒了怎么办?!
他急急忙忙地将挂着的塑料袋放到一边,拄着拐杖去到杜哲身边,强行将脱下的外套挂在他身上,袖子套进他的手腕拉上拉链,摸了摸正在流鼻涕的鼻子,快速后退几步,低声道:“会感冒的。”
无了外套的遮蔽,手腕上、脖颈上的新伤旧痕显露,藏在七八件叠穿的毛衣下的身材,犹如瘦削的竹子上挂着一颗篮球,随风飘摇,一吹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