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泣道,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阿佐,我要跟你结婚,我们还要把三个孩子养大,我很爱你,很爱你,对不起。
涂佐柘望过去,突然笑着
小脸蛋皱巴巴的,哇哇地哭着,也没记起来跟当年的柔柔像不像。
好幸运,两个宝宝都能见到一面。
半秒过后,忽然之间谁都看不清楚,拉了最近一个人的手,没想到长得跟杜哲超像,那一定也很善良。
涂佐柘示意他望向方才提前在病服上写下一连串的电话号码,从手机壳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他手里,笑道:“我刚刚是不是……生了一个儿子跟女儿阿?好像记不清楚,不过我托你个事儿,帮我联系一下这个人,千万别送宝宝们到孤儿院。你和杜哲长得好像,一定很善良,帮帮我嘛。”
帮帮我。
缓向下推,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用力,都需要忍住喉间汹涌而至的腥味,咬紧牙关忍受王医生逐渐加重的力道。
杜哲轻声道:“要不歇会儿。”
涂佐柘没有说话的力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王医生的肘部按至通红,涂佐柘的腹部迅速泛起一层青紫,宝宝终于肉眼可见卡在骨缝里,趁骨缝还未完全合拢,王医生喊道:“轻轻用力。”
涂佐柘苍白无血色的脸上,额上青筋清晰可见,胸腔无法聚气。别无他法,他安慰自己的老腰,争点气阿,最后一次就可以了,一定要成功,我们来吧!
杜哲在耳边好温柔的说话,积攒的能量足够。涂佐柘扬起脖颈,汗液在下巴流淌,用力伸直无法弯曲的右腿,按压在淤青的地方,强行保持清醒,持续不断地挺腰用力,痛觉抛之脑后。
答应我嘛。
他也不晓得对方有没有答应,只觉得喉咙莫名其妙的痒起来,肺腑似撕裂般扯痛,憋不住喉咙瘙痒,突兀地爆发出一阵浑浊的呛咳,方才咽下去的腥味迅速涌上。
噗的一声,喉间涌出的血液,喷洒在前方。
涂佐柘还在捂着胸口,含糊不清地说着不好意思,止不住一连串的咳嗽,血丝沿着下巴落下。
杜哲不敢相信面上沾染的血滴,本来紧握着的手迅速冰凉,脱力般垂在床边,杜哲手足无措地喊着他的名字,喊着没事没事,别怕别怕,会好起来的。
宝宝的头再次撑在红肿的出口,火辣辣的胀痛有增无减,他无师自通,自个儿开始哈气。
伴随着一阵水声,宝宝顺利出来了。
是个女儿,肯定是个像柔柔一样的贴心闺女。
涂佐柘笑了笑,一口大白牙染上血色。
“赶紧……给我看一眼阿。”涂佐柘迫不及待挥手,生怕晚了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