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肚腹犹如挂了带刺的千斤坠,一边往下坠,一边勾着肉,疼是真的疼,晕也是真的晕,他贴着墙壁走了一会儿。湿透的裤子太重,腿抖的时候,血流得更猛,使劲全身的力气才回到卧室。
站在柔柔的卧室,手里捏着柔柔往年新年穿的小裙子,还有宝宝们的小衣服,比了一个喜庆的yeah,咔嚓一声,自拍一张,对着空旷的房间,大声说道:“新年快乐!”
有回声哎,涂佐柘抚摸着肚腹,笑道,不孤独。
转眼到了年初一,涂佐柘抖开塑料袋,朝里面放物品,从回收站的塑料袋里挑几件厚的衣物放入,自个儿给自个儿有序地安排,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医院应该挺冷的,我得多带几件厚衣服,盖在被子上面。”
同时往里面放了毛巾、牙刷,当然也不会忘记浴室里那一瓶装满泡泡的洗发水。
医生说他的体质比较麻烦,术后最好在医院观察两天,想起大出血的痛苦经历,又疼又冷又晕,他本能的瑟瑟发抖。
的,就说是柔柔给爷爷买的。”
柔柔不知何时已走开,隔着屏幕,杜哲深邃的眼眸穿越几百公里,似乎要将他看穿,他想了想,说道:“再给我一点时间。”
涂佐柘了然,立刻回道:“没事没事,他不想要你就带回来,你吃也是很好的,正品店买的!还是你是说要过多几天才回来?没关系,你跟柔柔玩的开心就好。”
正好还有多一些时间休息,柔柔要是提前回来,估计半夜给她擦汗都起不来身。
背景有婴儿突兀的哭声,涂佐柘不住向他身后张望,鼓起勇气说道:“可以让我……”
钱跟命,应该、大概、可能还是命重要吧!
计划赶不上变化,担忧不知不觉到天台吹风感冒,收拾妥当半夜出去锁门后,在回到房间的短短路程,意外地摔了一跤。
整个神经系统都在放空阶段,隔了两秒才有疼痛传来,下坠的骤疼忽然袭击全身。
上天果然不会让他如此顺利,哭。
躺在地上也无济于事,可是地板好滑,透着一股湿腻的血腥,他默默地给自己打气,扶着椅凳起立,裤子早已湿漉漉的一片,他嘀嘀咕咕地埋怨道,裤子突然好重阿。
——哲哥,叔叔喊你过去一起拍照。
——看看宝宝吗。
汪希的身影出现在后方,涂佐柘的话堵在喉咙里,强行与血腥咽下喉咙。杜哲将镜头转移方向,对着那头略微点头,再对涂佐柘说道:“回去再跟你说。”
“哎,好,快去吧。”羡慕嫉妒恨的涂佐柘差一点就说,把他P上去行不?
人家都拍全家福了,那他也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