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头,一副懊恼的样子。“我怎么忘了,我竟然忘了。我喝酒了吗?”诺布把自己的酒瓶和沈炜宁的对比了一下,发现水平线相持。
“……应该没有吧。”他小声地说。
沈
———
从机场到目的地,还有一段车程。诺布懒洋洋地躺在车载沙发上,嘴里哼着一些不成调的歌。
他玩了一会手指,坐起来,鞋子在地毯上摩擦,但地毯绒布柔软,轻轻地接纳了他鞋底的花纹,并未发出奇怪的声音。诺布便又将酒倒在酒杯中,不喝,摇晃片刻,又将其倒回细口瓶里。
沈炜宁坐在另一边看杂志,此刻翻过一页,眼神都没往他这边分出一星半点。
焦躁感又出来了,他不知何时能够和沈炜宁和平共处一个狭小空间。
“唔……唔嗯。”诺布张着嘴,只能发出这种含糊不清的声音。
五爷靠得极近,诺布甚至能看清五爷的瞳孔是浅棕色。他想后退,但是再怎么仰头,后面都是固定不动的椅背。
他上次和别人靠这么近,还是和初恋女友亲亲的时候……什么时候跟一个男人保持过这种距离啊。
偏偏五爷坦坦荡荡,眼珠子都不乱转一下,戴个听诊器就是医德崇高的医生了。
“不用害怕,马上到平流层。到时候躺下去睡一觉,醒来就到雪山了。”
在能走吗,我不去了……我……”
诺布在一片黑暗之中,感觉到双手被有力地握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怎么了?”那声音没有一点慌乱,比起诺布所熟悉的冷漠语气,多了些沉稳。
那双手脱去了皮质手套,是干燥温暖的肌肤。
诺布的汗从额头淌下,眼罩被解开。他眯了眯眼,首先看见五爷面无表情的俊脸。
诺布皱眉看了他半会,无聊地躺回去。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沈炜宁的嘴角往上扬了扬。
诺布打算用讲话来减轻焦躁。“沈炜宁,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2月12。”
诺布一骨碌坐起来,“真的?!”
沈医生冷静地开出医嘱。
“昂昂。”
五爷的视线突然与诺布的对上。
小狼立刻直立耳朵,露出犬牙。
然而对方只是淡淡地说:“你以后可以叫我沈炜宁。”
“你有飞机恐惧症?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不知道……”诺布依旧喘着气,脸色苍白,眼睛里有些泪水,不知道是吓出来的还是生理原因。“我、我第一次坐飞机。”
“嗯。”五爷没多说什么,手指摸上了他的下颚。
诺布一惊,但对方并没有做什么,他手指微微使力,诺布嘴巴张开了点。
“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