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炜宁目光继续游移,于是他看见面前人似乎屁股上长个图钉,怎坐都不安分,在悄悄地变动姿势,看着像团扭曲猪肉。
沈炜宁突然冒火,他说:“你坐不好是?”
汪宇愣,“不,不……可以。”他立马板正脊梁骨,双手规整地放在大腿上。
黑夜分秒地把月亮掰上山头,康诚依旧没有出现,更不要说带来诺布消息。沈炜宁有些困倦,他为保持清醒,又漫无目地扫视这看过千百遍屋内,每次都会如同执行程序样精准地避开地上那堆衣物。他顺理成章地看见坐成棵树汪宇。他说,“谁让你坐那?”
汪宇有些手足无措,他小心翼翼站起来,脚下犹豫着不知道往哪走。
恍如昨日。
诺布睁开眼睛,自己不知道什时候跑到床上来。他动动手指,发现上面夹着个夹子,夹子引申出许多长长线,连接到个巨大仪器上。然后他发现自己鼻口上覆着氧气罩,面前是个完全陌生房间。
诺布扶着头坐起来,他记忆慢慢回笼。他想起昏倒前见到康诚,想起在地下室看到那个人——
十多年前那个能徒手将阿米娜掐得双脚离地、能脚把诺布踢出几米远男人,刚才像条年老狗,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仅有薄薄层稻草隔绝湿寒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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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那干嘛?”沈炜宁问。
汪宇立刻走到门边站着,像个盗版年画里门神。他满脑门汗,心想着康诚怎还
“五爷,您现在这等会,您放心,他正在康少准备病房里好好休息着,们绝对不会……”
沈炜宁冷笑着打断他,“你们能耐大,个小时没见到诺布,他就躺病床上。”
汪宇掏出手帕擦擦额头,向他挤出个勉强笑。他现在可不敢离沈炜宁太近,正对沈炜宁所坐沙发对面有个矮凳子,本来是方便在壁炉边取暖,他这大高个坐下去,就像盘腿坐在地上。双腿蜷曲着非常难受,他寻思还不如直接蹲个军姿。
沈炜宁第二次来康诚房间,还是不能明白这人怎能在身上混合这多种味道,几乎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香水废料池气味。他目光先停驻在地上散乱衣服上,像是有人迫不及待地脱下它们。这是诺布衣服,或许不是。沈炜宁下意识地并未过多注视。他心里窝着团火,现在还没有烧旺。
然后他看见个亮闪闪东西,像小孩子最喜欢那种糖果上面包装纸。沈炜宁眯起眼睛,那边光芒收束,聚焦成个银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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