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太怪异了,汪宇都忍不住嘶一声。
“他是历代青雉鸟里面,我感觉最亲切的。”沈炜宁突然笑了笑,“因此他只花了五年就成了最高等。他地位越来越高,但还是那么忠心,今天我滑雪出了点意外,他跑过来的时候就像条件反射。”
沈炜宁松开手指,不再捏着的脸。他突然一耳光抽了过去。
青雉鸟没蹲稳,竟然被一巴掌抽倒在地上。他连嘴角的血都没抹,便立马低眼敛眉地重新蹲好。
“还没明白吗?”沈炜宁说,“要不要我给点提示?”
下室入口。唉,不是我说你,沈五啊,你用情人这个身份给他打掩护,真的过时了。”
“你说我要不要再问问诺布其他事情,他万一知道一些你都不知道的事呢?”
康诚笑笑,没忍住尾音上扬。他成心折磨沈炜宁呢。他们心知肚明,诺布是眼线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可只要康诚咬死了这一点,借此要在诺布身上上点刑,还不是他占理?
康诚饶有兴趣地等着沈炜宁反应,甚至翘了个二郎腿。
沈炜宁坐在原处,动作没有过度放松,也没有紧绷,他招招手,东南角的黑暗里突然走出一个人,就像一直长在那个角落,已经长了许多年。
康诚立马脸色苍白,他的耳朵再也关不住声音,沈炜宁的话无可避免地传进来——
“他姓康啊,到底是谁在谁身边安插了眼线?”
汪宇本在旁边看热闹看得起劲,这下脑门像被锤子闷了一锤。他隐隐觉得,康诚是不是从来就没斗过沈炜宁?沈炜宁的潜台词在说,我不仅早知道你的把戏,早知道你安排的人,我甚至敢让他爬到最高。
康家处心积虑放进去一个卧底,十几年功夫,好不容易看他扎根进去,就差触及树根。这下,人直接被拎出来打了一耳光,像拍死只苍蝇一样。
康诚的神经紧绷了一瞬,这是他的房间,这是他的地盘,里外都有人守着,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竟然多出了一个人。
“他叫青雉鸟。”沈炜宁说,“沈家的狗,都只有一个名字,通通叫青雉鸟,你知道吧?”
康诚维持着脸上的放松神态,点了点头。“公开的秘密。”
“过来。”
青雉鸟走向沈炜宁,自然地蹲了下去。沈炜宁左右看了看这人,伸手捏住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