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炜宁俯下身,说:“回去以后,给你戴个金属项圈。”
“变态。”
“只在床上戴,只给我看……试试怎么样?”沈炜宁难耐地咬了他一口,“你戴着肯定漂亮死了。”
沈炜宁被自己的想象给搞硬了,说着就覆上来,他身上总是一股热气。诺布躲不开,两人在被子里拱火,喘息声被迫压得极低,呼出的气体都被罩在棉絮里钻不出去。诺布的颈窝锁骨上很快沁了一层薄汗,亮晶晶地像煮溶煮烂了会拉丝的糖水。沈炜宁将裤链拉下来,若有似无地在诺布身上磨蹭。诺布去摸他后脑的头发,沈炜宁头发太短太粗硬,他被扎了一手还没抓住。于是他去揪沈炜宁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想死是吗……他们都在隔壁睡着。”
沈炜宁无法无天惯了,这才被一激灵刺激清醒。他艰难地吐气,半响骂了一句操。
有些出汗。屋中静得出奇,嫂嫂在外面吸溜炒面,沈炜宁感觉那声音像是在发动拉绳式内燃机,她再嗦几口,这内燃机真的要爆炸了。只见巴尔哈僵硬的背脊塌下来,他极其含糊地嘟囔了一句话。蓝牙耳机里传来的翻译是:
嘶……这草原上什么时候来的蚊子嘛,这么冷还出来。
“蚊子”此时:……
他当然是把诺布穿好衣服再给塞被子里的,但是由于诺布乳头已经红肿充血了,一时半会还不能软下去,沈炜宁就只给他穿了一件很薄的里衣,以免擦刮到纤维会疼痛。要是巴尔哈开电灯的话,沈炜宁和诺布荒唐的情事绝对会无所遁形。现在巴尔哈只能看见诺布脖子上有些痕迹,他去柜子里翻了一阵,拿出一只软膏。沈炜宁立刻上前接下这项护理工作。
“可不能小看草原上的蚊子,咬一口痛死了。”巴尔哈说,“擦仔细点啊,多抹几遍,看看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被咬。”
沈炜宁从善如流:“好主意。”
经历完这个小插曲,难得一点人声也消失了,叔叔和婶子都回屋休息,沈炜宁偶尔能听到透过薄薄一层石灰墙传来的人语。诺布眼睛睁开一条缝,沈炜宁当真在往手指上挤药膏。
“你真要给我涂吗?”
“涂点,免得身上没有药味,你叔叔说我没照顾好你。”沈炜宁刚才闻了一下,这药像是草茎被捣碎了而由此带点汁液清香的味道,还很浓郁。害怕刺激性过大,他涂在了诺布没有被吮过的皮肤上。指腹将白色软膏揉开,看它慢慢变淡至消失,然后脖子上就会有一层透明的薄膜。
“想什么呢?”诺布昏昏欲睡,沈炜宁给他擦药膏的时候,会顺便用指骨蹭着他的下巴。“再多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