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和祁夏璟边走边说话，想再嘱咐几句，余光就见到祁夏璟视线偏移，望着黎冬离开
方向。
却只见到
个小男孩，问：“黎冬还没下去吗？”
祁夏璟收回目光，淡淡道：“刚下去。”
“小姑娘人挺好，能吃苦还聪明，就是太死心眼
。”
谈起黎冬，刘主任感情也十分复杂，难免多聊几句：“上班几年，病人术后情绪不稳定，她还能傻乎乎陪整晚，最后也没换到几句好话。”
她置身事外地孤零零站着，茫然无措。
“主任，
上午还有事，先回去。”
温馨场景被黎冬干哑声音打断，她直直看向主任，嘴里软肉被齿尖咬发痛。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她刻都呆不下去。
她知道这场独角戏有多荒诞；分手多年，祁夏璟对她印象都模糊不清，她却因为对方安慰小孩这种事，如鲠在喉。
没印象。
不是没见过，不是不认识，是曾经见过、有过不为人知交集，只因为变成可有可无人，所以没印象。
鼻尖泛起酸涩，黎冬垂眸沉默，用力绞手压下涌上泪意，指尖泛白。
主任偏头朝黎冬看过来，眼里带着期许，似乎希望她能说两句漂亮话；结果等半天都不见她开口，只能无奈叹气，提议去安抚家属。
病人家属在病房外等候多时，母女两人见祁夏璟走近，连忙从座椅中起身，快步走近道谢。
祁夏璟闻言懒懒勾唇，轻呵：“倒像她能做出来事。”
两人起路过护士站，发现刚才小男孩还停留在原地，手里
“好，你先回去吧，”主任还有事要和祁夏璟谈，大手挥放黎冬离开，看她脸色难看，又补充句，“最近注意休息。”
“知道，谢谢主任。”
黎冬道谢后转身离开，埋头盯着脚尖往前走，拐角处险些撞到路过医生，道歉后匆匆逃离。
“小祁啊，既然你是来指导，那这段时间科室不少工作要拜托你，有任何问题或困难，尽管来找。
“和你们主任老李也是几十年老同学，照顾下应该。”
年长憔悴女人眼眶通红：“夏璟，这次真谢谢你，还特意麻烦你从魔都飞过来”
“应该，”祁夏璟敛去眼底散漫，垂眸看向女人身边抽噎女生，从口袋里递过张手帕，“别哭。”
女生十七八年纪，身上还穿着校服，被突如其来意外吓得泪水决堤，接过手帕后，直抓着祁夏璟这跟救命稻草不放手。
女人和主任都连声安慰。
空旷病房门前，只有黎冬是唯多余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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