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医生家里条件是不是不太好啊?上次她父母来医院看她,穿衣服都要洗褪色。”
“听说她还有个弟弟,做姐姐肯定得给弟弟准备彩礼钱啊,只能收家属钱吧。”
“难怪都28还没找对象,长得再漂亮,男也受不她家这个烂摊子啊。”
黎冬平静地听完两人番挖苦,盯着墙上时钟,双眼逐渐放空,似乎陷入某些久远回忆。
“班那个黎冬什来头啊,听说她爸是工地上搬砖,祁夏璟怎看上她啊,疯吧。”
黎冬开始自责嘴笨自己,女人绝望眼泪令人窒息,而她甚至问不出对方面临困境,除苍白口头保证外,句安慰都想不出。
女人听她答应终于放心,戴好口罩就匆忙要走。
黎冬怕女人路上出意外,坚持亲自送她上出租车才回去,没注意到五楼面对医院大门窗口,有两道身影闪过。
午休还剩十分钟,黎冬心乱如麻地往回走,不知道学长对女人事是否知情,最后决定泡杯咖啡醒神。
她从办公室取马克杯往茶水间走,远远在门前听见两人在闲聊。
。
她紧紧攥住黎冬双手,语无伦次:“黎医生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求求你,时予手术能不能你来做主刀?”
说着女人顺势要下跪。
无人角落里,黎冬心被猛揪住,迅速将无助母亲扶起:“抱歉,没有资格做这种级别手术主刀。”
“但你可以放心,”她试图安慰道,“医院会尽全力救治每位病人。”
“年级前十有什用?祁夏璟哪科不比她强?她书都要读不起,家里还得供她弟弟,下学期估计又得靠助学金吧。”
“勾搭上祁夏璟还能缺钱
“你看见吧,刚才五楼病人给黎医生塞银行卡,她不会真收吧?”
“不然呢,你不是也看见她亲自把那女送上车,没钱谁会这好心?”
黎冬欲进门脚猛地顿住,低头去看掌心刻印着雏菊图案马克杯,估算两人要聊多久。
还有七分钟上班。
她习惯提前五分钟回到岗位,所以就只剩下两分钟等待。
比起周时予病情,她更担心女人精神状态,正想问她要不要去外面长椅坐着休息,女人却突然从口袋里拿出张银行卡。
“那你能不能找最信任人来做时予手术?”
骨瘦如柴手将卡塞进黎冬掌心,女人颤巍巍道:“、有钱!只求你救救孩子!”
“除黎医生,”两行清泪从女人眼角划落,”再也没有能相信人。”
“周时予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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