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背光处,低声唤着她名字,而黎冬终于能抬眼看清祁夏璟表情,以及他五官和侧脸轮廓线条凌厉,都宛如工匠精雕细琢艺术品。
“只有你觉得你时间和用心并不值钱,”男人这样告诉他,低声字句印在她心上,
“但从没当成过理所应当。”-
H市第医院食堂大妈对葱姜蒜简直情有独钟。
于是当祁夏璟端着快被葱姜蒜铺满餐盘回到座位时,脸上表情像是要掉冰渣子。
黎冬点头坚持:“要。”
“可以。”
祁夏璟后背靠在身后白墙,双手抱胸,隐隐能看到袖口处藏在黑毛衣下绷带。
男人总能把话说直白到残忍:“们家司机时薪200,厨师2000,保洁500,昨天照顾加上这几天你陪罐头时间,就算减去鞋子费用,应该欠你很多钱。”
黎冬吵架永远不是祁夏璟对手,听对方条理清晰地把她好意等换成金钱,哪怕确实高额,闷堵情绪也迅速在胸口漫开。
样地背单词刷题,所以每天晚上去外国人开酒吧打工到后半夜,就只是为能多说多听两句英语。
她比所有人都想要得到,那个她本以为会免费名额。
那时她甚至不知道祁夏璟就读A国哪所大学,总或天真或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只要她能爬到最高地方,他们总有机会再见面。
就像高中分班那样,只要她再勤奋努力点,重逢不会永远只是痴人说梦。
“黎冬。”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冷着脸拿出来看,发现是未接号码发来短信。
对方语气如既往令人生厌:“你什时候又和她在起?”
本不愉悦心情雪上
怎能这算——
“生气吗,”低沉男声打断思绪,祁夏璟深邃黑眸直直望进黎冬双眼,
“这就是刚才感受。”
余光瞥见徐榄从远处走来,祁夏璟站直身体,垂眸望见黎冬被斜射进来太阳晃到眯起眼睛,默不作声地朝旁边移动,挡住刺眼光束。
“黎冬。”
远远观察女人在角落发呆很久,祁夏璟大步走上前,打落颀长身影将她包裹其中。
他看见黎冬脚边熟悉购物袋,轻皱起眉:“徐榄在安抚病人家属,五分钟后到。”
“好,”黎冬听见声音抬头,看见是祁夏璟就顺便将购物袋递过去:“还给你,太贵重不能收。”
果然,她说完就感到祁夏璟周身气压,正肉眼可见冷淡下去。
男人没有伸手去接袋子,只是黑眸盯着她悬空手,低声问:“定要算这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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