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把人吵醒,黎冬整个早上都只敢轻手轻脚在家活动,连去餐厅倒水都小心翼翼,生怕玻璃器皿磕碰在桌上。
半小时后她将人喊醒,两人六点四十五分先后推开家门,外带只精神金毛出门晨练。
有黎冬在,罐头向来是不肯让某人牵,于是祁夏璟便双手插兜地跟在人狗身后,黑色鸭舌帽压低遮住眉眼,黑衣黑裤运动服衬出身姿挺拔颀长,久久不散起床气黑雾般笼罩周身。
最后两人在体育公园某处矮草丛停下,等着金毛上厕所。
罐头对于排便位置向来谨慎,拱着狗鼻子不住在杂草地嗅啊嗅,时不时
“嗯,傻狗太吵。”
话毕,男人又是不耐烦地轻啧,冲着仍旧叫个不停罐头低低丢句“闭嘴”,清晨坏脾气依旧。
黎冬脑海中浮现祁夏璟眉眼紧皱、却不得不起床给金毛放饭模样,不自觉弯唇浅笑。
很快,免提里传来男人起床下地脚步声,给罐头倒完狗粮后又重新走回卧室,关门声后,又附加道清脆落锁声轻响。
黎冬换好衣服见时间还早,去浴室洗漱前,想起祁夏璟昨晚提起失眠,询问道:“你要不要再睡半小时?”
黎冬第二日早晨是被狗叫声吵醒。
她生物闹钟向来准时,将近六点时,人已经有睡醒预兆,还未等闹钟响起,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微弱呼哧呼哧声。
金毛兴奋地喘气不停,黎冬在半梦半醒中听见声音,皱眉睁眼,拿起枕边手机放到耳边,确认是罐头声音。
狗哼哧半天也不见祁夏璟反应,黎冬猜他还没醒,窝在厚厚被子里,轻声试探道:“罐头?”
“汪!”
“等下打电话喊你。”
“”
许久不见对方应答,黎冬点亮屏幕,确认通话仍在继续,沉思片刻换种说法:“或者不挂电话,你先开着免提,半小时后叫你起来?”
这次某人倒是应很快:“好。”
黎冬闻言无奈摇头,她发现祁夏璟在医院整日面无表情、偶尔似笑非笑也是疏离散漫冷感,私下里却有时如小孩似,爱耍点孩子脾性,还得好声好气地哄着。
狗听力是人类十几倍,黎冬话音刚落,听筒里立即响起道嘹亮狗叫,紧接着,便是由远及近狗爪刨地声音。
“唔。”
又是道亢奋狗叫,随即是男人低沉沙哑闷哼落在耳边,叹气夹杂着压抑起床气。
“黎冬,”祁夏璟带着鼻音沉声充满无奈,几乎是气极反笑,“刚才差点被谋杀。”
黎冬没有赖床习惯,打开免提坐起身:“你已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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