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工大脑终于找到声带，黎冬忍着扯痛解释，难受地睁不开眼睛：
“
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坚强。”
“”
对面
人缺陷入长久沉默，连半分呼吸都在听不见，黎冬以为她烧到意识不清，听筒终于响起男人含笑而感慨声音。
“阿黎，”祁夏璟微哑嗓音中，压制着许多黎冬无力去听积压情绪，“你知道
。”
随后只听男人沉沉笑
声：“因为也害怕。”
第
次听祁夏璟坦诚表达胆怯，对黎冬实在算新奇体验；即便清楚世上没人无坚不摧，听他亲口说出来仍旧不同。
她缓慢地眨眼：“你也会害怕吗。”
“偶尔。”
大概是黎冬病中头脑不清醒，祁夏璟落在耳畔声音总忽重忽轻：“分手后听见你在梦里哭时会，发现想不起你长相时会，后来看到胸口纹身时会。”
慰道，“不放心话，可以在医院观察个小时再回去。”
黎冬点头道谢。
将近十点观察室只剩下人狗，罐头止吐后，很快昏昏沉沉睡过去，趴在软垫上轻声打呼。
紧绷神经终于松懈，眩晕和脱力感在下秒卷席而来，黎冬喉咙干哑厉害，想拿起杯子把剩下温水喝完，却手腕发软地碰倒纸杯。
水淅淅沥沥洒在地面，她只能从桌上纸抽中拿纸，蹲在地上将水迹吸干，再站起来时，眼前黑白金星接连在眼前炸开，头重脚轻悬浮感很重，只觉得下秒就要原地栽倒。
“这是第次，亲口听你说‘你喜欢’。”-
最后是李助理开车送黎冬和罐头回家。
恪守尽责年轻男人到达后第时间结清费用，又将罐头抱进放好软垫后座
“现在话，”男人话音微顿，黎冬在恍惚中听出几分疼惜，“听见你哭却无能为力时，也会害怕。”
他每件害怕，都与她有关。
黎冬烧无能回话，卡顿大脑找不到声带，只在漫长沉寂中，听祁夏璟沙沙洗笑声，调侃道：
“男朋友不如想象中坚强，失望？”
“没有。”
上下眼皮打架不停，黎冬实在不想再动，恨不能直接在这里睡夜。
“阿黎？”
不知多久，耳边微弱嗡鸣突然变成熟悉男声，黎冬回神哑声应答，握着手机沉默几秒，垂眸道：“祁夏璟，有点害怕。”
她现在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害怕大脑浮现两小时前开门所见，害怕耳边响起艰难粗喘声，更害怕自省这两天她种种粗心大意表现。
“嗯，知道，”祁夏璟低稳浑厚声线宛如夜半钟声，柔缓有力地下下敲击在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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