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黎冬用眼神让祁夏璟别再说,周屿川面色平静地任凭冷嘲热讽,只是安静等待黎冬喝完鱼汤后,沉沉叫了声“姐”。
姐弟俩平日交流不多,情绪鲜少外露的周屿川也很少叫她姐姐,黎冬被青年沙哑的低呼声喊地心里止不住愧疚。
她坐直身体,抬手揉揉周屿川头发,柔声道:“怎么了,是工作不顺利么。”
周屿川沉默摇头,只是低头收拾碗筷时,意有所指地轻声道:“只是体会了一次,寄人篱下的感觉而已。”
祁夏璟:“”
“怎么不说话,上午反咬我的时候,阿黎可不是这样——”
话音未落,门外陡然响起三道响亮的敲门声。
“是周屿川。”
感受到黎冬瞬间僵直的背脊,祁夏璟低声解释,将人扶好靠在贴墙的软枕上,面无表情地起身开门。
周屿川端着瓷碗和保温桶进来,脸上表情依旧淡淡:
一团单手就能环住,闻言沉默几秒,闷闷声才响起:
“讨厌吗。”
“喜欢,”祁夏璟垂眸见她冷白的脖颈烧起几团粉红,勾唇把人在怀里抱了会,考虑到黎冬还在发热便问她:
“宝宝要再睡会吗。”
男人“宝宝”叫的太过随意顺口,像是两人早习惯这样暧昧缱绻的称呼;黎冬一时间怔怔没反应过来,耳尖发红的身体反应,却先一步被祁夏璟抓住把柄。
“是在没事做,去找个女朋友。”
三分钟后,祁夏璟面无表情地看着楼梯口的周屿川,不留情面地下达逐客令:“实在找不到,找个男朋友也可以。”
话落,男人不给青年任何回话机会,无情地反手将大门甩上,也将周屿川在门外的一声“姐”,彻底隔绝在外。
空荡安寂客厅
“找你有事,”青年将热好的枸杞姜汤递给黎冬,才去打开保温桶,用瓷勺又盛出一碗白泽莹润的鱼汤,“打电话听你发烧,就顺路过来。”
“我没事,”黎冬这时已找回为人姐姐的角色,仰头将枸杞姜汤喝完,弯眉看向坐在床边的青年,温声道:“辛苦你跑一趟,等很久了吗。”
不等周屿川回答,对面倦懒靠着门框站的祁夏璟凉凉开口:
“不久,也就个五个多小时而已。”
“”
“不喜欢听‘宝宝’?”
男人抬手一下轻一下重地按揉她耳垂,恶劣恶地她耳畔说着荤话:
“那阿黎想我在床上喊你什么。”
见黎冬柔软滚烫的身体又往他怀里缩,祁夏璟蛰伏于血肉的劣根短暂占据上风。
尖齿抵着被咬痛的下唇,男人低头亲吻在她凸出的后颈骨,薄唇感受着一阵细密轻颤,恶劣地得寸进尺地继续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