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说完，平静挂断电话。
坐在床上，望着自动息屏的手机，南瓷真真切切地发现。
他不在意了。
南瓷按照习惯给他发了个表情包就把手机重新放回枕头下。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手机有一条未读微信，以及一个未接电话。
应修景回了他的微信。
[头痛药放在哪里了？]
未接电话是周然打来的。
那天是南瓷第一次与所谓的上流人士对话，胆怯到下了车匆匆留下一句“谢谢应先生。”甚至不敢看后视镜一眼——
一连三天，他都没有联系应修景。
应修景也是一样，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南瓷知道他一身骄傲，在等他说软话并且乖乖回到家里做一个永远站在他背后的男朋友。
从前他愿意，现在，不行了。
瓷摘下帽子，恭恭敬敬转过身点了个头：“您好，谢谢您送我回家。”
应修景的脸隐藏在暗夜里，街边霓虹闪过时，南瓷看见他的眼睛。
眉骨挺立，显得眼窝深邃，眼尾轮廓冷淡，与窗外的冰天雪地呼应，让他仅仅对视一眼就觉得倍感压力。
转过身才听应修景沉声说：“不客气。”
音色干净又显沉稳，当时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时间在半个小时前。
他都不知道他居然睡得这样沉，信息没感觉到就算了，电话震动了三十几秒居然也没察觉。
南瓷回拨过去，那边是周然的声音。
“应总昨晚被送到急诊了。”
南瓷垂下眼。
这天晚上熄了灯，其他人的呼噜声陆续传出。
他枕头下的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是Royd。
南瓷双眼一沉，按了挂断，转而给他发信息。
[熄灯了，室友们都睡了。怎么了？]
想想也知道，应修景不会回复他。
安静了一瞬，好在司机话多，问他：“这条街上平时没有什么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便利店兼职，刚下班。”
“年轻人辛苦啊！一个月能赚多少啊？”
“不到两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