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几句话,话题就又变成他听不懂的专业名词,南瓷在原地站了会儿,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又走了。
一杯酒没一会儿就进了肚,他又拿了杯汽水似的香槟。
刚送到嘴边就被一只手臂压下,是应修景拿走了他的酒杯。
“酒量不好,怕你撑不到待会儿吃饭。”
“我不想去,有些累。”南
话毕,又补充:“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这时刚好有人过来和应修景打招呼,南瓷不想看他们觥筹交错,便垂下眼离开。
他一个人站在角落,倚着墙壁发呆。
想离开这里,总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
比起脸上挂着伪善的笑,南瓷更喜欢窝在家里写词。
他垂眸,眼神优越。
不是刻意摆出的姿态,而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看谁都带着无形的凌厉,无论仰视还是平视,都带着源源不断的压力,仿佛能一下把人看穿。
应修景弯了弯唇,沉声说:“送出来的礼物每次都带着蝴蝶结,我以为你喜欢蝴蝶结。”
南瓷说:“……总觉得看着不是那么成熟。”
像个小开。他在心里补充。
上迟疑半天。
[不去了。]
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学校呢,他现在什么兴致也提不起。
一连几天,应修景都没回家,也没联系他。
南瓷试着给他发了几条信息,犹如石沉大海。打电话也是周然接起,语调虽然没有曾经那么高高在上,可也能从礼貌中听出丝平淡。
可明明,他从前最开心的就是能陪应修景一起出席这种场合。
被应修景叫了两声才听见。
南瓷拿着酒杯走过去,就听他引荐:“这位是封总。”
他兴致不高,这是点了个头:“您好,我叫南瓷,是应总的营养师。”
能让应修景引荐的人,自然会得到重视,封总主动伸出手:“南先生您好。”
“你本来也不成熟。”
他们站在玄关处,刚刚送酒的服务生离开后,这里暂时没有人。
应修景视线落在左右,而后固定在南瓷唇上,他上前一步,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廓:“小孩子总逞什么强。”
当他突然靠近,南瓷下意识缩了下脖子,躲开他的接近。
这是从未有过的举动,对上应修景疑惑的眼神,他迅速开口:“这么多人,你别……别贴这么近。”
南瓷心里七上八下,终于等到慈善晚会这天。
他身着高定西装,领结是纯黑色。
扯了两下,趁着四下无人问应修景:“为什么你是领带,给我领结?”
男人的视线投过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高脚杯,暗红色液体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