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修景手里正是之前南瓷拍下照片,合照太少,他照片居多。
跟他合照‘角色’有很多——油画、花瓶、玫瑰、秋千、绿植……
每张都无例外能看见他稚嫩脸,那双眼是世间最后真诚。
住院这几天,应修景想很多,将自己这生从头回忆遍。
从记事起,父母吵架,父亲不闻不问,母亲高要求,打造出他如今性格。
“走吧。”
地下停车场冷空气刺骨,周然惦记着应修景不能受寒,想想从包里拿出个黑色耳包,送到应修景手里:“这,这是在您家里,南先生衣帽间里找到,白黑,想黑色应该是您。”
应修景手拂过耳包上面毛茸茸,弯弯唇:“两个都是他。”
他将耳包拿在手里:“没关系,不冷。”
车早已暖好,上车后,周然说:“应先生,那们现在就去机场,刚刚已经订好去普罗旺斯机票,——”
刹那间,万里积雪融化,露出满目疮痍大地,大地急速恢复,贫瘠之处开满鲜艳花。
应修景足足愣十几秒,直到电话那端传来声音,他才重新恢复平静。
微笑再次漾在嘴角,继续和友人探讨刚刚话题。
周然在身边看得愣愣。
这是怎回事,难道……难道他刚刚说话声音太小吗,还是应总没听见南先生这个称呼。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因为遇到南瓷、爱上南瓷,应修景突然觉得这句话并不是绝对。
很奇怪,明明前几天他还不在意身边人看法,突然在某个被梦魇惊醒深夜,他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对南瓷爱。
这份爱不再是自私,他希望这份爱是被全世界祝福,和被南瓷接受并理解。
看着照片双眼渐渐湿润,本来轻微近视双眼竟在瞬间清晰起来。
南瓷这样美好,
“回家。”应修景开口。
“啊?”这话说得突然,周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声又慌忙捂住嘴巴,收起眼中惊诧,又问:“您不去法国吗?”
“不去。”他说。
路无话,周然将车开到应修景别墅,帮他把衣物送到衣帽间,临走前看见应修景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沓照片。
他动动唇,终是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他怎跟没事人样,怎不立刻出院。
周然不解,但还是安静地垂手等在边。
直到应修景挂电话,他又脸期待看过去,只等他吩咐。
未几,应修景问:“出院手续办好吗?”
“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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