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千雅忙回头跟他说:“小南,修景他刚刚握住我的手了!”
“那我去问问医生这是个什么情况。”南瓷说着就急忙跑出病房。
医生来检查一番后,表示这是个好的情况,并摘掉呼吸机试着叫应修景开口讲话。
病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应修景开口说话。
只见他动了动唇,有气无力:“南……瓷……”——
许千雅回头一看,身后没有别人,只有南瓷坐在桌前吃饭。
她想到什么抿了抿唇,趴在应修景耳边,小小声问他:“你是不是不希望别人看见你这个样子,那妈妈叫他出去。”
应修景和南瓷的事在国内传遍,常年身居在国外的她也略有耳闻,但前几天她有观察过南瓷,并未从他眼中看出还有什么残留的情愫。
看来事实就如同当初应修景说的一样,他们已经分开并各奔东西。
她太了解他儿子了。
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医生又对应修景在傍晚时间的心电图做出探讨。
外国人说话叽里呱啦的,又夹带着不少专业术语,有些话南瓷在心里翻译了一遍,刚刚弄懂人家已经到了另一个话题。
反正他也知道原因了,倒没怎么着急。
只是这原因实在难以启齿,好在他已经说服应修景再见到他不要太激动。
从会议室出来,许千雅就问他:“小南,我听护工说你昨天走得晚,你发现修景有什么问题了吗?”
南瓷叫了医生过去后,就接到了安东尼的电话。
这次聚在一起肯定是单纯的为了工作,在他心中不会有过不去的坎。
许千雅打算找个借口让南瓷先回去,正要起身,右手却冷不防地一沉。
垂眸一看,竟是应修景抓住了她的衣袖。
许千雅震惊又惊喜,回握住他的手:“儿子,你用得上力气了?”
南瓷一听这话也走了过来。
“没有。”南瓷说:“我看他状态不错,或许过两天就没事了。”
当天晚上,应修景的各项数据恢复正常。医生们都悄悄松了口气,给出的解释是,应先生偶尔回想起受到危险的时刻,心中难免悲痛,希望家属能够多跟他说说话,缓解一下紧张的心理压力,未来几天还会继续观察。
许千雅则坐在病床边,轻轻抚摸应修景的头发,安慰他:“儿子,别多想了,害你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我坚决不和解一定告到底,我要告得凌家倾家荡产。”
说完,哽咽道:“也不知道他们是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追你追到了法国,真是丧心病狂!”
说话间,她才注意到应修景的目光时不时就朝她身后撇,很少落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