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水土不服,因为在这片最熟悉的土地里,他已经被伤得溃不成军。
这个提议既帮了南瓷,又成功看到应修景发疯,如没头苍蝇一般,四处打探南瓷的消息。
陆钰起的确开心了一段时间,谁叫他在那个时候,给临星支招让他跑去纽约过了段乐不思
“你来做什么?”应修景还记得她当初抢了自己的生意,将对临星的报复也连带着施加到了他身上。
两人虽算不上仇敌,却也称不上朋友。
陆钰起放下茶杯站起身:“想来问问应总,看不见摸不到的滋味,好不好受。”
应修景皱眉,不解地看着她。
陆钰起笑笑:“你把临星送到纽约,我就把南瓷送到普罗旺斯。”
“给谁?”应修景紧随其后开口问。
说完又觉得这句问话过于突兀,实在不适合在这种时候问出口,他忙改口:“我是说……你可以在这里打的。”
“不太方便。”南瓷说。
应修景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那个法国男人的身影,才刚刚恢复的内脏又搅到了一起,疼得他喘不过气。
南瓷离开后,陆钰起果然开口。
院赶去。
在看见南瓷正站在副驾驶位置检查时,他有想跪在地上感谢上苍垂怜的冲动。
推南瓷离开,自己返回去找多莉时,应修景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哪怕他死,他也不要让南瓷受到半点伤害。
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他躺在病床上,用命换来和南瓷朝夕相处的时间。
应修景想,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次,那他依旧会选择奋不顾身冲过去。
“是你给他提议去法国的?”
陆钰起不置可否。
当初他看出南瓷心情不好,写出来的词也失去了往日的灵气。
能看出是在努力,却总感觉还差那么一点。
所以她提议南瓷出去逛逛,不是在国内逛,而是拿着全部积蓄,到另一个陌生的地点。
“应总,这一招用的不错。”
“你想多了。”应修景沉声道:“我根本不屑用这种方式博得南瓷的同情。”
“就是说,你用的招数,都是坦坦荡荡的喽?”陆钰起问他。
“这算是因祸得福。”
陆钰起内心惊诧,没想到竟会从应修景嘴里听见这句话。
为了南瓷眼中的阳光,他倾尽所有后半生归于尘埃又能如何。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来人是陆钰起。
她来芝加哥很多天了,忙完公司的工作才来过来看应修景。
两个人心里都有事情,见了面寒暄几句后,陆钰起便坐在桌前,一杯茶过后又倒了一杯。
南瓷看出自己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他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