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在这个医院,明信片的邮寄地址就是这里,而这里也是最好的治疗哮喘的地方。
打不通南瓷电话这一瞬间,应修景心里百转千折,他有想冲进火场的想法,奈何很快就有警察发现他的动力,一再阻拦。
这场事故伤亡无数,其中是否有他日思夜想的人,应修景不知道。
但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应修景向上天祈祷,愿意用自己余生的一切换南瓷平安无事。
如果一定要有个明确的交换条件,他愿意用自己十年寿命。
一连三天,董事会们渐渐了解了运作,同时内部会议也没有停歇。
股东们的意向逐渐明确,应修景这趟总算没有白来。
晚上,他们正在用餐,突然得到一个消息,有一化工厂起火发生事故,火灾巨大,引起恐慌。
大家都在感慨天灾人祸,突然有人说道:“可惜旁边那家爱莎医院也被殃及,不然伤患也不至于送到更远的医院。”
应修景猛地抬眼:“你说哪家医院?”
珍妮颇为遗憾,记得她上一次吃糖果已经是一年前的万圣节了——
应修景来到美国,先是没日没夜地开了几个会议,而后又来参观实验室。
这是一所植物研究院,应修景观察了很久,又找了不少资料学习,最终决定出资。
这和平日里的投资完全不同,所以才会被一半董事会股东拒绝。
到不是因为项目不好,而是他们专业知识不够。
二十年也可以。
他只希望南瓷活着。
可当下这种祷告也是最无力的表现,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冒着红光的房间沦为黑色,再看无数人抬着担架,不知上面的人是死是活。
在一声又一声的哭泣与呐喊中,应修景终于控制不住自
“……爱莎。”那人一脸无措,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名字:“怎么了应先生?”
应修景脚步生风,走得急切,留下一众人大眼瞪小眼。
油门几乎要冒火,他驾车赶到爱莎医院。
这里早已被封锁,警戒线将区域隔离成两截。
应修景进不去,只得一遍又一遍拨打南瓷的电话。
用他们的话来讲,都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没必要费力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
应修景没打算在他们身上下功夫,这一次带来的都是持保留意见的几位董事。
有他们的支持,最后一定会少数服从多数。
一整天的参观与讲解结束,作为外行人的他们都是懵懂状态,但应修景却已经提早预习过,他表示:“没关系,我们至少在这停留一周,可以给大家适应。”
研究所的负责人也举手保证,一定能在一周内让大家熟悉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