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坐下了还问有没有人……”赵没有抬起眼皮,话说了一半,顿住。
远处戏台子上遥遥传来一句,“且看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
积石如玉,郎艳独绝。
那风华无双的青年坐下,朝他挑眉一笑。
“我叫柳七绝,认识一下?”
么东西来糊弄一下z.府,不然下次再有考古学家进来估计会被吓死,还有李大强……”
“不用告诉我。”赵没有摆手,“我这次进入A173就是为了你。”
成年人,求仁得仁。
台柱沉默片刻,先是给了他一拳,两人又紧紧拥抱。
“走了啊。”赵没有站起身,“下次戏院碰头,记得请我吃宵夜。”
下一秒,尾音消散在一片纯白中。
三十三层区的戏院已经许久没有开过戏台了,德大爷气的嗷嗷叫,每天都在走廊追杀赵没有。据说原本的台柱有事外出,短时间内恐怕回不来,后来戏班子总算寻觅到了一位新角儿,连着演了一个多月的新红楼,还算叫座。
下层区每天都有演不完的热闹事,很快人们就逐渐淡忘了曾经那位擅唱济公的台柱。
到了腊月,东方人要在街区庆祝新年,病屠夫当街杀猪分福肉,给各家祭灶。赵没有忙了一天,晚上干脆翘班,把刁禅独自扔在急诊室,自己跑去停车场吃宵夜。他包了一辆烧烤车,边吃边喝酒,听着戏院里远远传来的锣鼓声。
片刻后对面的椅子被拉开,“这里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