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没有和钱多多对视,笑了:“钱哥您也不知道真相么?”
钱多多沉默许久,方轻声道:“我也并非随心所欲。”
“明白了。”赵没有点头,还是那副笑模样,“所以,这位夫人怎么称呼?”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现实,坐悬梯轿厢前往上层区,S86号遗址的进入方式似乎很有风情,钱多多带着他走进一家东洋酒馆,在包厢中入座。走廊外有流水,竹林中传来木筒磕在山石上的声音,是惊鹿。
屏风层层拉开,房间对面坐着一个女人,脸涂得很白,她朝二人微微俯身,继而用拨子挑动琴弦。
进入,途中钱多多简要地介绍了遗址中的情况:“S86号遗址的情况比较特殊,它有一个固定的‘掌管者’——不是考古学家,而是诞生自遗址之中的生命体。”
“其他遗址中这样的生命体不是也很多么?”赵没有问。
“其他遗址中的生命体是不固定的,就像‘造物’的产品。”钱多多思索片刻,道:“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一个考古学家选定了探索主场,那么他的精神在深入探索的途中会逐渐和遗址产生耦合,长此以往,即使没有‘造物’的能力,考古学家也可以在潜移默化中改造遗址……比如刁禅。”他顿了顿,“他和S45号遗址就是一个例子。”
赵没有表示自己听懂了。
“但是,S86号遗址没有固定的考古学家——并不是因为它的危险程度太高。”钱多多道:“而是因为,这座遗址有它原生的‘掌管者’。”
第一句唱词响起的时候,赵没有听到了钱多多的回答,“古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曾经在朋友处听过一只音乐盒,里面刻录了许多东方民间小调,作为灵感,他把这些旋律先后写入了自己的歌剧作品中,这首歌便是其中之一。”
“……那啥
赵没有:“就是说这座遗址自己是自己的主人,它自己孕育了一个生命体,然后让这个生命体改造自己?”
他恍然,“这个遗址有自己的大脑?它是活的?”
“你理解的很快。”钱多多仿佛因为自己不用再解释而松了口气,“S86号遗址的显性形态是一座大宅,大宅中住着一位女主人,她就是S86的掌管者。”
“女主人?怎么称呼?”赵没有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声,“Madam?”
“在那之前我要提醒你一件事。”钱多多看着他,“关于S86的掌管者,据说它并非遗址中原生孕育出的生命体,而是一个被遗址吞噬的考古学家。但真相被z.府封存,事隔经年后难以探寻,只剩下了业内的散碎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