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像是愣了一下,随即去抽赵没有的腰带,赵没有连忙抬高手,把烟碾灭在操控台上,“钱哥你干嘛?”
“我担心你是不是有溶解倾向。”钱多多道,“一旦考古学家的意识和量子场阈相融,遗址会将其记忆中的场景外化显现。”
“不一定吧。”赵没有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觉得还好,没有番茄酱不想裸奔没有认兄弟作母的冲动他爱钱多多——嗯,很正常。
“保险起见,加深一下链接。”钱多多坐在赵没有身上,解开发带,长发散落,绸缎般将两人拢在其中,他抵上赵没有的额头,“感受我。”
自打S86号遗址开始,赵没有和钱多多办这事就从没身处过什么正常的天时地利,被追杀、假性怀孕、在无限循环中逃亡,唯一一次正常点还是在台柱安全屋的浴缸里,钱多多买回来的金鱼全死了,仿太阳灯光线像是白色螨虫,他俩在电极连接的溶液中折腾得天翻地覆,台柱在外边踹门,最后打扫现场时对方看着他摇头,眼神一言难尽,说赵莫得你可真牛逼。
室里,一半的外墙已经开裂,按理说,他们现在是在真空环境中,却没人感到呼吸困难。
他们坐在裂开的外墙边,分吃炸鸡和盐水可乐,赵没有抽完了一整支烟,忽然道:“钱哥,从蝴蝶夫人遗址出来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钱多多嗯了一声,“我记得。”
“我在梦里听到了歌声。”赵没有道,“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旋律。”
“没事。”钱多多把炸鸡分给他一半,用赵没有的领带擦了擦手上的油,“做梦也是遗址后遗症的一种,梦中之景大多闻所未闻,习惯就好。”
赵没有也觉得自己挺牛逼,无论是在太空深处做|爱还是把钱多多搞到手,他见过的考古学家不多,无一例外对钱多多带着或尊敬或忌惮的态度,仿佛这人是什么不食烟火的净玉。只有他知道钱多多疯得很,在这事上还有点恶趣味,有时做到一半会忽然借走他的能力变成女体,剪裁修身的西装甚至绷不住曲线。
冷静美德与,bao力风情,清淡神性与婊|子劣行。
躯体依偎沉酣,在这绝对本能
赵没有停顿片刻,“我一开始也以为那歌声是我的臆想。”
“直到外婆桥身边的那个人造人少年唱出了那首歌,和我在梦中听到的旋律一模一样。”
钱多多动作一顿,“哪首?”
赵没有:“就是《外婆桥》。”
在那场水中之梦,他穿着不知名的袈裟走入深山,在湖水里看到无数乐器,花瓣从管风琴音管中喷涌而出,演奏着失落的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