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禅只好捅了一把赵没有,“赵莫得你说句话。”
“要
“不是姑娘?”小先生被吓了一跳,“怎、怎么被缝上了?”
“是个男孩,看着也就十一二岁。”赵没有沉吟片刻,并不像小先生一样惊惶,“我之前听说过这样的事,三百三十层有一些诊所,专门做器官买卖,有的买家比较信这个,到底放进肚子里的不是自己的东西,心虚,所以要在游神里走一遭,去晦气。”
柳七绝看着满街的浓红重绿,“不是说神佛惩恶扬善吗?这么搞也不怕遭报应?”
“一边作恶一边求神拜佛,两头配平呗。”赵没有道,“这跟刁禅一边通宵一边敷面膜是一个道理。”
“你俩够了。”刁禅听不下去了,“所以管不管?”
节嘛,多多益善!”有不认识的人应道,“省得搓起麻将来还得三缺一!”
话音未落,一大队游神由远及近,打头的乩童带着黑色面盔,哗啦啦散开一大把金色纸钱,高声道:“天上人间,万灵同道!”
“神鬼不比做人好,惆怅一甲子,百年复逍遥——”
刁禅听说纸钱是烧给死人的,如今镀上金箔,便也算是吉祥。就像这大都会,往上是天宫紫阙,往下是无间深渊,上头住仙,下头住鬼,然而归根结底,群居于此的终究是人类。
“我操?”这回一惊一乍的是赵没有,“怎么还有花轿?谁在这个时候办喜事啊?”
柳七绝:“管啥?”
“救人啊!”刁禅忍无可忍,“你家小先生还在这儿看着呢,你都不演一下?”
“不用演不用演。”小先生连忙摆手,“我懂的,救不过来。”
且不论三百三十层是个连大都会z.府都不便插手的灰色地带,如果放在平时,以他们的身份或许有一争之力,但这次本来就是偷偷的进村,现眼的事还是少干。
如今古都内部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着实不必再来一把火上浇油。
刁禅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两列锣鼓打头,后边居然真的跟着一抬花轿。“假的吧?”柳七绝看着高头大马上坐着的新郎官,“那是个纸糊的人。”
确实是纸糊的,是个青年的相貌,白脸朱唇,一身簇新马褂,胸前戴着红绸花。
满街神鬼都由人来扮作,轮到人的时候,偏偏要用纸来糊。“有点意思。”赵没有点开了他的终端,似乎在远程扫描,待那花轿要从他们面前走过,他忽然开口,“轿子里坐着的是个活人。”
刁禅的脑回路跑的比较远,“这是什么景区观光项目吗?坐花轿?”
“我看未必。”赵没有道,“里头的新娘不是姑娘,嘴被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