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刻,又有人走了上来,不确定似地开口:“赵院长?”
赵没有猛地看向人群。
他想起来了,这些他在大都会素昧平生的考古学家中,有很多他曾经熟悉的面孔,被他的烟味儿熏跑的实习生,总是叫刁禅贵妇院长的女研究员,万里挑一的精英,各种渠道塞进来的关系户……
这些都是当年古都研究院的人。
还有一些他不太熟的面孔。赵没有深吸一口气,竭力冷静下来,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慢慢浮出水面——他看向一个吐的尤为严重的考古学家,对方有很严重的少白头,这个特征拉出了赵没有脑海深处的一根引线——他见过这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柳七绝完全没有反应?就在赵没有感到混乱的时刻,突然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是考古学家中的一个人,之前他们在台柱家开派对的时候见过。
这人的状态也不太好,也是一副心脏病发作的样子,眼睛还有点发直,好在已经恢复了意识,制服外套脱在手里,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这人看着他,叫了一声:“院长。”
赵没有脑中传来嗡的一声。
“你叫我什么?”
婆桥。
遗址法则第一款,遗址不是梦境。
量子场阈中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赵没有下意识地看向眼前混乱的人群,只有一人格格不入,是柳七绝,他双手插在制服里,有些茫然地四下张望,“这都突然怎么了?这他娘的是什么地方?”
“绝……贵妃!”赵没有走过去,一把抓住对方,“你怎么样?”
这是南极方面的研究员。
考古学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身份?
是不是能够进入量子场阈的人都与当年有关?
赵没有立刻想到了那场实验——融
对方张了张嘴,显然也不太确定,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道:“我们之前在温室里见过,赵院长。”
他们跟对暗号似的,“大王叫我来巡山?”
“……全场酒水二百五。”
赵没有觉得自己脑子里的嗡嗡声更剧烈了。这歌词他之前从未听过,只有当年古都那帮二世祖在温室蹦迪时才用这个背景乐。
可那是多少年前?
“赵莫得?”柳七绝看着他,有些奇怪,“什么怎么样?”
“你没有什么感觉吗?”
“我该有什么感觉?”
“比如说做梦?”赵没有试探着问,“古都?”
“古都?”柳七绝的表情完全是莫名其妙,“什么古都?赵莫得你没事吧?”他说着碰了碰赵没有的额头,“你不会是受到精神冲击发烧了吧,你家那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