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仰在沙发上对着一排俊朗的面孔扫了一圈儿,没说话。
经理堆
陈煜接过两杯龙舌兰,递了一杯给秦屹,低声问道:“老规矩?”
秦屹点点头,仰头喝了一口,是他喝惯的味道。
陈煜把手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向秦屹靠近些,压着声音问道:“你这两年,该不会?”
秦屹口中的酒在舌尖转了一转,方才在车上抽了许多支烟,冰冷的酒精入喉时比往常更刺辣些。
陈煜见他没回答,自顾自地点点头,把酒杯放下,“待会儿给你找个懂事儿的,”
色的。他不待见那些昏黄的光,就总是站在白色路灯下,抽上几支烟再回来。
秦屹仰靠在沙发上放了一会儿空,才起身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松松裹了浴巾在腰上,上身的肌肉线条十分清晰,手上用毛巾扑棱着短短的头发,不知道溅出的水星子在黑暗中向哪里迸去。
头发也没有干透,便倒在床上昏昏地睡过去了,大约是喝的几杯龙舌兰起了作用,陷进床里觉着微微地眩晕,便懒得再去想旁的了。
第二天秦屹回了公司,公司里的人知道他回来,一个个比往日里不知道谨慎了多少,秦屹只待在办公室里批文件,新的高层调动本就容易让人心浮躁,他们已比往日多了些谨慎,就不必让他们噤若寒蝉了,往后的工作可以慢慢再去调整。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领班小心翼翼地进来,“陈总,秦总这边有客人到了。”
陈煜看了秦屹一眼,秦屹点点头,两人起身出去迎。
陈煜陪着热络地寒暄一通,把一群人送进了包厢。
出来的时候陈煜把包厢门带上,跟门口的领班耳语到:“让值班经理把人都带到我那去。”
陈煜回了自己常坐的包厢,没过一会儿值班经理就带着人进来,码麻将似的齐齐整整排了一排。
晚上的时候,约了几个从前常有合作的老总,秦屹刚回国自然要先通通路子,好在国内依旧是老样子,无非是那些个花样儿,能消遣的地方倒是比从前多了许多,不过名头虽然不一样,往上寻摸寻摸,也全都是姓陈的。
秦屹和陈煜是旧识,从陈煜手下只有一家小清吧开始便常去喝酒,交情自然不似那些生意场上的。
“秦总刚回国就上这儿来,也是够给面儿的。”陈煜笑着迎上来,手里玩弄着一串儿钥匙,金属相撞的不大声响在哄闹的音乐声里格外清脆。
陈煜交待了身边的人接着在门口等着,便带着秦屹去了包厢。
“还是以前那些人,不用这么费事。”秦屹坐在沙发上,扯下领带,解了衬衫的两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