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不
秦屹对着电话很久,也没再说出一句,最后挂了电话。
秦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怎么会相信那些事情都是沈立做的,除了孟漓,谁会在乎他早上醒来是不是口渴,是不是胃疼想喝粥,又有谁会细致到把窗帘拉到合适的位置,让他能在早上按时醒来。
秦屹觉得整个家里都是孟漓留下的气息,他去过客厅,去过厨房,去过浴室。可是现在,偏偏每一个地方都没有他,那种汹涌的想念从四面八方的每一角落袭压过来,让秦屹在黑暗里透不过气。
秦屹从家里逃了出去,在黑暗中沿着窄窄的路向前走,他想出去抽几支烟,不知道那盏白色的路灯修好了没有。
秦屹远远地看到那盏苍白的路灯亮着,但是走近的时候才发现灯下已经站了人,有一个人站在那儿,穿着白色的长衬衫,修长的手指上拿着一支烟,每一口都吐出很长的漂亮烟雾。
时间,也是凌晨,在孟漓要来的那个小房子里。
秦屹在黑暗里疼人的方式温柔得可怕,但是又不肯说一句话,孟漓不敢出声,混着咸咸的湿汗,在他身上狠狠地留下斑驳的咬痕。做完之后孟漓睡不着,每过一会儿,就小声地跟他说一遍:“秦屹,我牙疼。”秦屹会压上他的唇,轻轻舔弄他的牙齿,直到天亮两个人才昏昏地睡着。其实在那之前很久,那颗牙就不疼了。
孟漓想着想着就笑了,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把指尖掐得青白。这样一个秦屹,自己当时是怎么舍得放手的。
孟漓的车向着前方的黑暗里开去,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睡着。
西港的公寓里,秦屹正在给沈立打电话。
也许是听到脚步声,孟漓转过头去,秦屹正向他走来,孟漓还没有来得及多看他几眼,已被拉进了温热的怀中。
秦屹贴着孟漓的胸膛重重地喘息,手放在孟漓的背后把他紧紧地按进怀里。
孟漓在他怀里喘不过气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入肺的全是他身上厚重的烟酒气混着古龙水的味道,比香烟更让人上瘾。
孟漓将脸埋进他的肩,沉溺在熟悉的味道里出不来,只能由着自己向他索要更多,“秦屹,我牙疼。”
秦屹抬手托起他的脖颈,薄薄的双唇压下去,缠绵的方式一如从前。
“昨天孟漓回来过是不是?”
沈立照着孟漓的话回他没有。
孟漓交代沈立的事情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但是这次孟漓猜错了,秦屹不仅追问,而且追问得一点余地也没留。
“我昨天忘了带西港的钥匙,你是怎么开的门?”
沈立沉默了一会儿,只好承认:“孟先生是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