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说，“老太爷……”
李孟山冲他点点头，表示什
都不必说
，他说，“老五对李家有大恩，对
有大恩，他
情面，不会不给，阿佑也是
样。”他看着李佑，“你记住，老五是你叔，你得孝敬他，就算以后走，也还是这样。”
李佑说，“知道。”
李孟山又说，“至于苏媛跟李程，看在老五面上，不会有人为难你们母子。李程要真有出息，以后照样可以进公司。不过这些，大概是看不到。”
李静听得都急，她说，“爷爷你在说什！好好说这些干什！”
李孟山说，“他没事，不用管他，先带李程上去。”
王嫂就还是心疼地看着李佑，然后带李程上楼。
这时候，客厅里只剩下苏媛李佑李静还有李五跟李孟山。
李孟山说，“烟斗呢？”
李五赶紧从橱柜那儿拿过来烟斗，塞烟丝，给他点上。
李孟山身边，五十多年。他知道李孟山脾气，分内事，可以管。不该管，就绝对不能插手。李家人做事，从来都泾渭分明。
李孟山盯着他看会儿，说，“不是你糊涂，是你顾念亲情。李程妈是你外甥女，你放不下，知道。”
他不喊苏媛名字，只喊她李程妈，他平时也是这喊李盛妈陈素雯。
苏媛低着头，她咬着牙。
李孟山又指着苏媛，对李五说，“可看啊，她是真点儿不像你们家人。心思多，也不简单。”
李五也说，“老太爷今天这事都是错。”
李孟山伸手在半空中压压，说，“只是有些话，今天还是要说清楚。虽然老，不过还不糊涂，当年事，也事无巨细，看得清也记在心里。苏媛你
李孟山吸两口，又喝口茶，感叹似说，“晃都这些年，也老咯。”
李静说，“爷爷？”
李孟山冲她笑笑，面对着苏媛，说，“你是不是觉得，老，人也开始糊涂苏媛？”
苏媛说，“不敢。”
李孟山就还是笑，“你敢。怎不敢？你很不错，胆子大，也精明，还有大志气，不像你舅，当年从死人堆里把这个老东西刨出来，现在就还是只能在身边跟前跟后伺候，没出息。”
李静听得脸色变，她喊，“爷爷。”
这时候王嫂端着姜汤过来。
李孟山很随意地挥挥手，说，“都喝点。”
王嫂就给每人盛碗，递给李佑时候，她明显吓跳，说，“这是怎？怎连胡子都没刮？”李佑是她看着长大，像自己孩子样。
李佑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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