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泛夹着菜的手一僵。
苏湛对于自家老爹一贯过于长远的目光深有体会,怎么说他才十九呢,就想到娶媳妇儿了,横了一眼道,“老爹,我才多大呢,娶什么媳妇儿!”
钟意映也可舍不得儿子,“好好好,都是你爸,越老越糊涂了!湛儿还在上学呢。”
苏泛笑着先替父亲和母亲夹了筷菜,这才给苏湛夹了他喜欢的粉蒸肉,虽然他并不想让父母失望,但是苏湛的那坛新婚酒,是永远没有开启的机会。
吃了团圆饭,洗了澡,钟意映在早就给苏湛准备好的房间里头替苏湛铺好床铺,都是她特意让人洗过晒过的新被子,铺腾开来散发着暖烘烘的阳光味道。苏湛前脚跟后脚地跟在老妈身后,俩母子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钟意映恨不得苏湛变成小小的时候,那样她就能带着苏湛睡觉了。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俊秀漂亮的大小伙子三四岁做了噩梦时还会哭着要妈妈?
逢在一起。
苏泛看着日渐年迈的父母和终于回家的苏湛,面上带着笑意,心里却是冷冷地想到,今后谁要是再敢拆散自个儿一家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饺子下了锅,准备了一天的饭菜一道一道地被端到灯火通明的大餐厅。苏家一家四口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苏正刚和钟意映看着大儿子正细心地替小儿子将头发上沾着的一团面粉给剔下来,皆是满心欢喜——一家团圆,兄友弟恭。
钟意映瞧着长大了的两个儿子真真是体会到作为一个母亲的快乐,当初他们都只是小小的人,一下子就变成了男子汉。尤其是对离家十年的小儿子左看右看都看不够。又见苏湛本就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这下被苏泛一拨弄,更是跟鸟窝一样,“湛儿该剪剪头发了,太长了。”
苏湛看了老妈一眼,又看了苏泛一眼,心想,这苏泛果然很有当老妈子的天赋,今早在火车上就对着自己的头发也做了同样的评价。
终于将老妈给哄去休息,苏湛觉得一天下来是又
“来啊,去把我当年酿的酒给挖出来!”苏将军依旧是个大嗓门。
“哎呀,是的,差点忘了那几坛酒,阿义,你去酒窖拿出来。”钟意映转头吩咐道。
苏湛疑惑地看着父母,苏泛解释道,“你小时候刚刚出生的时候,阿妈不是按照家乡的风俗替你酿了好几坛酒。”
苏湛这才想起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古时生了儿子会酿状元红,生了女儿挖出来出嫁时就是女儿红。
苏正刚爽朗地大笑起来,“对!今天我们开一坛庆祝阿湛回家,等明年我们阿湛要是娶媳妇儿了,再开一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