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泛的,于是皱着眉头道,“阿泛,你写错字了,是容子行行终不归。”
苏泛笑而不语,起身几步走到了苏湛身后,抬手放到苏湛的肩膀上,声音沉沉地说道,“没写错,当时我想的就是,我一定会让你回来。这幅字,可以撕掉了。”因为,他做到了。
那是在缅北的局势最艰难的时候,苏泛年方十五,本以为苏湛终于可以回家一趟,却是终不成行。当时他的念头就是,他一定会强大起来,让苏湛永远不再离开自己。
苏湛忽然察觉到,在外的十年,难熬的并不是只有自己和父母,还有苏泛。当初主动请去台湾,苏泛知道真相的那一幕还深深地留在自己的脑海里。这幅字,苏泛写得狂妄而潦草,大开大合,全然不是他平日里翩翩君子的风范,显然是将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
他一直知道苏泛对自己好,可回来的短短两天,他这才深刻体会到苏泛对自己是多么好——睡着时的那些按摩,特意熬的骨头汤,自己小时候住的房间,出门一趟不忘他最喜欢的水果,还有这幅字……他甚至觉得,连父母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此。
是不是上一世如果能早点醒悟,结局就会改写。而苏湛庆幸的是,自己终于没有浪费这一次的重活一世。
“别撕了,留着吧。”苏湛盯着那副字道,“阿泛,我很幸运,我们兄弟情深。”
苏泛捏着弟弟的肩膀,对着那副字嘴边勾起弧度,似有深意地一个字一个字顿道,“是,兄弟情深。”
他想做兄弟,更愿意情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