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工部左侍郎刘秉出面说:“方才已将情况都说清,只差龚尚书决断。小王爷,龚尚书今日到文渊阁议事,怕是时半会回不来。楠木之事,直由尚书大人亲自督办,不若您改日再来?但凡有所进展,工部定及时到北原王府禀报。”
“你们为几根楠木,已经拖延五年,今天说什都得要个说法,不立下字据是不会走。”宋北溟端着茶慢悠悠地喝着说,“你们龚尚书是不是知道今天来,就躲到外面去?派人跟他说,就在他书房里等着。”
宋北溟说完放下茶杯,都越推着他往前走。
刘秉急得挡在跟前。
宋北溟掸掸腿上根本没有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说:“居然有人想挡本王去路?”
燕熙垂下眼眸想:莫非,宋北溟认出?不太可能啊,明明自己与少年模样已然判若两人-
燕熙垂眸,压着目光方方便直接观察宋北溟腿。
真残?
据说是五年前,在去北原为父母报仇战场上,伤腿上经脉和韧带,永远也站不起来。
宋北溟以残身立战功回靖都,从那以后便被天玺帝以养病名义留下来。
宋北溟目光,像志在必得猎人锁定猎物般,直勾勾地逮着燕熙目光,嚣张地探查燕熙心神。
燕熙嗅到危险气息,微偏开头。
双方目光触即分。
燕熙虽然收回视线,那奇怪热意,从耳朵烧到脸颊。
这让他猝不及防,他在袖中手微握成拳,他感到危险而无措,因为……他身体居然渴望着对方注视。
刘秉抹着冷汗,讨好地说:“本官不是要挡路,本官只是担心……”
担心什,却叫刘秉不敢说。
右侍郎周
五年间,宋北溟谨尊圣旨足不出都;天玺帝也乐于给他足够尊贵与宽容,任他胡作非为,从不过问。
宋北溟恁是以残腿之身,在靖都玩成阴鸷狠辣混世魔王-
燕熙叹口气,他还记得五年前那夜里,那双凌厉又温暖眼睛。
原本是挺阳光少年,为何变成如此沉郁?
他垂着头,听宋北溟近卫都越与工部营缮清吏司*员们扯皮半日。
燕熙前世身体有病,且发育晚,因心脏不好也没有做过什刺激事情;这辈子更是成病秧子,这几年都在学文习武,也没有太多那方面想法。
他对自己身体陌生反应有些茫然。
是因为那古怪药香吗?
上次,五年前,宋北溟看他目光,是想要杀他。
这次,宋北溟看他目光,是想要……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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