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说:“今天靖都混乱,说到底不过是四姓权贵与皇权之争。你儿女均与四姓有姻亲,会要他们命只有姓燕。龚尚书,就姓燕啊。”
龚琼惊愕道:“你明明姓宣……”
燕熙说:“母妃是皇贵妃,你觉得长得像她吗?”
龚琼呕出血沫,咳小半晌才说:“像她人,如今多。”
燕熙玩味地说:“可这些人里,只有考状元。是父皇钦点状元,你想想,得是什关系才能让陛下如此偏爱于?”
燕熙蹲在龚琼身前,打量着对方伤口和地血,他声音在夜里凉得冻人:“龚大人,你快要死。”
龚琼虚弱又惊惶地望着他。
燕熙诱引地说:“没什遗言吗?比如,你为何藏秦玑?”
龚琼淌着冷汗,缓慢地摇头。
燕熙轻笑下:“尊敬尚书大人,你若是不肯说,可就含恨入土。那些人来找你,无非就是为逼问和封口。好歹算是救你,你什都不说,不遗憾吗?”
子,方才视线所及无人之处,突然跃出道极为凌厉身影。
刺客听到迅疾风声,可他已经来不及回头,后颈上道极细钝痛,眼前黑,摊倒在地。
他甚至没有还手机会-
燕熙拎着柳条,出现在刺客身后。
他腰间绑着脱下来文官公服外袍,落地后顺手解开丢在路边。
龚琼流血过多,渐感不支,他话音哑沉:“就算你是七皇子,可那是……”
“可那是个失宠皇子,是?”燕熙接过他话,志在必得地说:“若当真失宠,父皇为何给点为状元?你可以想想,父皇为何独宠母妃十五年?最根本
龚琼按着胸前刀口,谨慎地问:“你是谁人?”
燕熙轻笑着说:“来救你,自然与杀你之人不是路。敌人敌人就是朋友,龚尚书,你可以信。”
龚琼嘴唇发白,抖声说:“……不信任何人。”
燕熙说:“不如你试着相信,可以保你儿女平安终老。”
龚琼显然不信,轻嘲道:“凭什信你?”
他内里竟是穿身黑绫束身武服,领口、袖口和袍角细致地镶着雪白素锦。
他调着息,颇为无语地抱怨句:“快把腿跑断……”-
龚琼血流满地,他眯着眼看着朝他缓步走来人,那人踩着腥红血水,面容比月色还要白,双眼黑不见底。
龚琼以为自己遇着恶鬼,可等那人走近看,竟是雪肤花貌,出奇侬丽。
龚琼惊得电击般浑身颤,抖着嘴皮子,艰难地道:“宣……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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