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问对人对事已是极致功利,不想燕熙比他还要冷情刻薄,他忍不住还是说:“小殿下会有在意之人吗?”
燕熙随口温柔地说:“会有。”
卫持风知道燕熙这样说,只是御下之道。
可今日小殿下笑得实在好看,他竟然觉得
“小殿下如此有主张。”卫持风经过方才惊险,已经不意外燕熙还会提出更加惊人要求,他然如今对这个小殿下只能有求必应,于是利索地说:“下官真是对小殿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往后小殿下之安排,卑职个字也不会对外说。”
燕熙命令:“很好。你即刻启程。”
“正有此意。”卫持风道,“如今在靖都里,能近身殿下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殿下已然不需要卑职护卫,也该给自己找些新活干。否则哪天没有价值,小殿下怕是不肯浪费粮食养闲人。”
燕熙意味不明地轻笑声,自己又斟杯茶,对卫持见摆手送别。
卫持风行礼退走。
当前你尚在同条船上,眼下乘风破浪正当时,不想和起看看接下来好戏吗?”
卫持风肃然道:“小殿下太自信,什都没有,就想拉下水?”
“只要你天不走,就有自信,你不敢走。”燕熙将茶杯压在桌面上,陡然敛笑意说,“你若今日不听差遣,明日便滚罢。”
卫持风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他五指微微张,这是要动手前奏。
燕熙坦然与他对视。
走出两步,又回身问出心中不解:“小殿下既然猜知陛下身体不适,为何不进宫问安?”
燕熙:“现在是不肯见父皇?分明是父皇不肯召见。既然父皇切皆有安排,恭顺听旨行事,有何不对不孝之处?”
卫持风道:“陛下是您血脉至亲,您当真不在意?”
燕熙哼笑声道:“在意啊,身为皇子,怎敢不在意父皇躬安。”
卫持风自然听得懂燕熙阴阳怪气,他本该爽快走人,可近日见燕熙种种杀伐果断,实在叫他心惊肉跳。
燕熙是坐着,卫持风是站着,若是动手,燕熙失先手。
但燕熙就那无所谓地瞧着对方,他轻轻摸着杯沿,感受那温和热度。
他目光是冷,嘴角勾笑却是暖。
卫持风在这危险对峙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成交。”
燕熙举杯,隔空与他行个碰杯动作,而后爽快地将杯中水饮尽,畅快地说:“往后,你务必给本王记住,令你之事,不可禀告父皇。另外,处理龚琼有关之事,也莫要对父皇多说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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