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白珩不肯说破:“鄙人不才,不懂淳于小姐在说什么。”
“我选良人为配,您选良木而栖。”淳于南嫣不急不徐地说,“我们做着一样的事,你我皆是豪赌之徒。靖都人心沉浮,
“知道了。她是在灵儿院里么?有说要谈什么事么……”燕熙想到淳于南嫣专挑了“燕熙”之国之日来,顿时明白了,接着说:“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我先去找她,再去检视之国仪仗。”
燕熙快步走去,方拐出一道旧廊,便听那边一男一女的对话-
“不瞒商先生,我从记事起,便知自己是太子妃人选。”淳于南嫣明目张胆地说,“自小家人便要我学《女训》《女诫》等书,我将这些书翻遍了,却寻不到一个答案。”
商白珩略不解,身蹙了眉说:“淳于小姐所问为何?”
廊道那侧,燕熙不由顿住了步子,心想:这两人平日里只是点头之交,竟能凑到一处说话?
的掌上明珠吗?”
淳于南嫣盯着她瞧了许久,才慢声说:“公主是南嫣的无上至宝。”-
两人就这样又和好了,一起往燕灵儿的闺房去。
走到在内院门,淳于南嫣见着站在檐下的商白珩。
对方径直望着她,显然是专为等她而来。
这边,淳于南嫣说:“这些书满篇在教我要对父、对夫、对兄恭顺,我曾以为恭顺是为博得依靠,有了依靠,便能得自在。我想问先生,若我有朝一日当真为中宫,作为大靖最尊贵的女儿,我能得自在么?”
商白珩谨慎地未答。
淳于南嫣轻笑一声:“算命先生说我是中宫命格,先生知道这有多可笑么?淳于氏五代将门,代代战死沙场,活着的也是谨小慎微。苟延残喘到今日,家中再无兄弟,只我一个女儿,才换来这么个中宫命格。”
商白珩压低声音:“淳于小姐这话僭越了。”
“不说些掉脑袋话,先生怕是不肯信我。”淳于南嫣沉声说,“如今我向先生递了投名状,不知先生能否信我?”
“公主先到屋里等我,我与先生有话要说。”淳于南嫣温声与燕灵儿解释,又嘱咐莲馨要给燕灵儿手指上药。
如此一番,终于送走公主,她于几步外站定,行礼道:“南嫣见过商先生。”
商白珩回了一礼:“淳于小姐客气了。不才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万望解惑。”
“南嫣久等先生垂询,”淳于南嫣从容地站定了,微微勾出笑意,“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熙到了皇陵,望安见着他,笑容满面地一一报告了皇陵这几日之事,然后禀报道:“淳于小姐今日来了,说有要事与殿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