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别人面前,燕熙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小小帕子消失。
可在宋北溟面前不可能。
他武课师傅汉临漠在离京前专门叮嘱过他:“你在靖都,大约也没几个对手。只有个人你要格外注意,那宋北溟虽身残,但刀法极为诡异,宋北溟学过南北多家刀法路子,对汉家刀法亦熟悉得很。以宋北溟眼光之毒,随便瞧上两眼,便能瞧出旁人路数和底子,殿下要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怕是不行。”
燕熙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更不能上那辆马车。
燕熙脑门上汗下就刷下来。
不可以。
燕熙抬手按在衣襟上。
他毫不怀疑,只要靠近,宋北溟就能闻到血帕子味道。
他就是有百张口,也解释不清为何要贴身藏着被宋北溟吐血帕子。
燕熙第时间以为是血帕子香味,他甚至低头去拉下衣襟,确认血帕子没丢出来。
可衣襟是服服帖帖。
那,这突然而至香味从何而来?
燕熙脑子里某个弦弹下,猛地抬头四顾,他顺着药味绕到墙根下,正见护城河旁垂柳下,停着辆宝蓝色马车,窗帘上绣着个“宋”字。
那冲着他窗帘已撩开,香味别有深意地顺着河风吹过来。
个出格设想,猝不及防地闪进燕熙脑海——若是当真把宋北溟绑在身边,是否就可以根治“荣”后遗症呢?
这个想法,冒出来,燕熙血液就欢快地跳动起来。
就是这样。
想要。
很想要。
马车封闭,在里头,血帕子和
这方每日抚慰他帕子,此刻却如烫手山竽,烫得燕熙前胸也淌下汗。
里衣湿。
就着汗意,他身上“荣”药香便也浓。
旁人闻不出枯,宋北溟……
燕熙简直个头两个大。
燕熙钉在原地。
都越早侯在宫门边,见着燕熙,过来行礼道:“都越见过宣大人。今日宣大人高义,弹劾神机案重要帮凶,家小王爷特候在此处,专为谢您。请宣大人借步说话。”
都越做个“请”姿势。
燕熙僵着身子,目光微愣地从都越身上转到马车上,车旁侍卫已掀开帘子。
显然宋北溟是叫他往车上叙话。
燕熙苦笑,他无奈地想:这可如何是好?小王爷可没能耐绑来。
他退而求其次地想,那还是喝药吧。
今日是四月二十五,夜里商白珩和周慈会来。
该叫周慈配新清心方-
想到此处时,燕熙刚缓步走出宫门,就在这时,阵新鲜药香就着晨风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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